柏渊聪慧,马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联系起来,点头答应道。“儿子明日与长公主说此事。母亲,长公主提醒说,今日您身体欠安,应好生在屋中歇息,不易外出走动。”云之晗满怀笑意地点头道,“渊儿,明日回禀长公主,多谢她挂念,我一定谨遵嘱咐。”“是,母亲!”谢老夫人面目冰冷,心里不停地犯嘀咕,袁氏去找王太医,那银子谁来出?侯府已经入不敷出了,能出得起吗?况且她听说,云之晗收了不少厚礼,让她出点钱,有何不可?“贤媳,既然长公主吩咐了,那这几日就在府中休息吧。”“是,母亲。王太医如果能来,儿媳就不出面迎接了,一切都由大嫂来操持。且她现在执掌着谢家的中馈,相信可以妥善安排。”老太婆想让我出钱?等你死了,我再出也不迟。突然觉得,有统子就是好,否则她也得被老夫人算计去了。此话一出,谢老夫人纵有千言万语,也被堵了回去,这儿媳真是一点钱都不想出啊。“没什么事,儿媳先行告退了,今日疲惫,就不陪母亲了,大嫂孝心,弟妹先走了。”谢柏渊看娘要走,他也说道,“祖母,大伯母,渊儿告退。”两人都没等她同意,起身就离开了。“嘭!”老夫人气得拍桌子,“云之晗这是无法无天了?老身让他们走了吗?”袁氏看她发怒,凑上前说道,“母亲,这个云之晗越来越过分了,好歹您是家里的顶梁柱,若不是柏渊,她敢这么和您说话吗?”“我看啊,柏渊也是,怎么总向着她母亲说话呢?真是个拎不清的,母亲,您也该敲打敲打这个孙子了。”“啪!”谢老夫人一巴掌打在袁氏脸上。“你是什么下流坯子,胆敢在背后议论谢家嫡长孙?”袁氏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捂着脸跪下,“母亲,儿媳知错了,儿媳也是怕您受气才这么说的。”“做好你分内的事,其它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赶紧把王太医请来,这次的银子由你家来出,不要动用侯府的财产。”“是……”袁氏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既然老太太无情,那就休怪我不孝了。“好了,你也退下吧。”谢老夫人确实很累了,她每天都要与这两个儿媳斗智斗勇,早就身心俱疲了。如今还咳了血,寿命怕是会受影响。她怕死,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得罪云之晗了,毕竟渊儿同她一心,难以撼动。亥时,谢府其他人都已睡下,只有谢松桥的卧房还点着灯。“你今日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好像谁欠了你钱似的。”谢松桥一脸烦闷地询问袁氏。“欠钱?你们谢家欠我的多了!”自嫁过来后,这还是袁氏第一次敢冲着谢松桥发脾气,她觉得自己就是太懦弱,才会在谢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向着她说话,她心中的愤怒早就按捺不住了。“好好的,扯这些做什么?我何尝亏待过你?”谢松桥不理解,只觉得袁氏又抽风了。“没有亏待过?从我嫁进来,你何曾真正看过我一眼?有了良儿后,便不再与我同房,纳妾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丫头和外室。”“还有你母亲,处处想着她那个嫡长孙,何曾为良儿考虑半分?”“最可气的是那个云之晗,凭什么犯了错误,也不用接受惩罚?凭什么她不愿意做的事,可以轻轻松松推到我身上?凭什么?”袁氏疯了一般地指责着夫君,将心中的怒火一吐为快。但谢松桥最烦听到这些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过,有一点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云之晗。这女人一直是他求而不得的,若此人真犯了错误,他倒是不介意来个英雄救美,既彰显大度,又能抱得美人归。“云之晗犯什么错误了?说来听听。”他这不问不要紧,问题一出,再次激怒了袁氏,为什么就连他的夫君,脑子里都只想着云之晗那个贱人?“你是不是对她还贼心不死?”“胡说八道!”谢松桥瞪着她,“你这个泼妇,简直无理取闹,懒得与你纠缠。”言罢,他夺门而出,朝着二房的住处去了。袁氏瘫坐在地上,有种欲哭无泪、求救无门的悲催感。这一次,她真的下定决心了,此生必须要为自己和良儿争一次。谢老夫人和云之晗,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可眼下,云之晗不好对付,不要说别的,光是那三个孩子,就很麻烦。但谢老夫人不一样了,她这些年做下的孽,已经让她众叛亲离了,想让她死的人,绝不是自己一个人。但她知道,云之晗不会动手,因为她有足够的银子,没必要和婆母硬碰硬。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来做这个好人吧,吐血?请太医?好得很,她要把这次的孝心做足了,若是死了,自己也能落个干净。……云之晗躺在床上睡不着,还在听统子给她讲故事,哄她入睡。“晗晗,袁氏要计划害死谢老夫人了。”“哦?那可太好了,她终于动手了,也省得我费劲了。”“可老太太若真死了,谢家家主还没立,谢松桥恐怕会更加肆无忌惮,毕竟他不用再装作一副孝顺的模样了。”云之晗一听,统子说的有道理,看来这回,她必须要跟袁氏站在统一战线。在老太太死之前,家主必须要立,而且这个人必须是渊儿。“晗晗,你有什么打算吗?”“明日叫许姨娘来,这回该她出马了,在老太太死前,一定要把事实了解清楚再死。”“我猜,袁氏不会这么快动手。”统子分析道,“否则她的嫌疑最大。”云之晗却不这么认为,“我们不能这么想,万一她提前动手,就不好了,明日就让柏渊去查云家父母的死因,以及侯爷的死因。”这也算是送谢老夫人最后一程了,不知道她了解真相后,会作何感想?:()绑定主母系统后,在侯府养崽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