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真好 &ldo;女儿真真是冤枉。&rdo; 苏慎慈恭谨地垂首:&ldo;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又不知道云姐儿躲在那里,倒是父亲,不问问她为什么躲在那里么?&rdo; &ldo;我是您的亲闺女,您传我说话,难不成还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云姐儿还得时时刻刻地盯着?&rdo; &ldo;这样的话,女儿真是替父亲抱屈,身为一家之主,居然连传个人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呢!&rdo; &ldo;又或者,您是早就知道她在那里的?如果是这样,您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rdo; &ldo;您若告诉我了,云姐儿也不必受这番苦不是么?&rdo; 苏士斟气得拳头也攥紧起来! 说来说去,敢情这倒还成了他的不是了?! 旁边苏慎云本就不甘心就这么走人,见状就更不情愿走了! 只不过苏慎慈并没有打算给她继续作妖的机会。 她接着道:&ldo;咱们家是规矩严明的人家,云姐儿这么做,可是很不合规矩的。&rdo; &ldo;既然刚才我因为外出而领罚抄《女训》,那么云姐儿的过错可比我重多了。&rdo; &ldo;她是不是应该至少落个跪两三个时辰佛堂的罚?&rdo; &ldo;混帐!&rdo; 苏士斟怒斥着。 但除了这样怒斥一句,他似乎又说不出别的什么来了。 &ldo;父亲!&rdo;苏慎云哇地一声哭起来。 毕竟是姚氏生的女儿,苏士斟望着她,到底生出几分不忍。 遂又骂起苏慎慈:&ldo;你妹妹被你伤成这样你还要罚她跪佛堂?究竟是谁教得你这样狠毒!&rdo; &ldo;当然是云姐儿教的呀!&rdo; 苏慎慈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ldo;她都能对容哥儿下得了那样的毒手,我不过是顺着府里规矩给她点惩罚。&rdo; &ldo;名正言顺,有理有据,她就是想上公堂审判我都能奉陪,这怎么就不行了?&rdo; 一院子人都已哑口无言。 …… 戚缭缭很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半年就学会能防身的武功,但显然没有人搭理她。 戚子煜把那碟子点心留下,然后冷艳地轰了她出门。 戚子赫正在看京师曲人新作的曲目,觉得她纯粹是来干扰他陶冶情操的,丢下她这个俗人凌乱风中,自己乘风去了屋顶。 戚子卿纵然怜香惜玉,但是因为最近连番轮夜差,三句话不到就进了梦乡,也无心&ldo;怜惜&rdo;她。 翌日早上到了学堂,她就去寻苏慎慈。 哪知道苏慎慈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也是哈欠连天,一问才知道昨儿夜里还出了这么一桩事。 便问:&ldo;那后来怎么着了?苏士‐‐你爹,他罚你不曾?又罚了云姐儿不曾?&rdo; 苏慎慈疲色下亦有得瑟,托腮笑道:&ldo;哪里还有什么道理罚我?他若罚我就得罚云姐儿。&rdo; &ldo;姚氏虽还恼她,可不管再恼,她也得在我们面前给自己儿女争足面子,她不会让云姐儿受罚的。&rdo; 她放下手又道:&ldo;我爹除了一个劲地说我恶毒,也拿我没辙。&rdo; &ldo;后来他们无可奈何的时候哥哥也回来了,姚氏怕哥哥再不依不饶,便以给云姐儿上药为由,把她给带走了。&rdo; &ldo;父亲最后只让哥哥多管着我。可这话说了又有什么用?&rdo; 说到这里她轻吐了吐舌头。 戚缭缭笑着戳了下她前额:&ldo;办的不错。&rdo;看了一圈左前方,又道:&ldo;难怪今儿不见云姐儿。&rdo; &ldo;早上我出来的时候还在房里哭唧唧呢。&rdo;苏慎慈说,吐气靠进椅背。 又道:&ldo;这日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早晚能搬出这牢笼,跟我哥哥另住去就好了!&rdo; 戚缭缭道:&ldo;你就这点出息?&rdo; 苏慎慈愣住:&ldo;那不然呢?&rdo; 戚缭缭跳上她课桌坐下:&ldo;你想过没?哪怕你们搬出去了,以你爹的手腕和胸襟,要对付你们不还是轻而易举的事?&rdo; &ldo;他若不跟姚氏一个鼻孔出气倒罢了,关键他们是!你就是搬出去,就是脱离苏家,他也会把你们当仇人!&rdo; 他们跟苏士斟的仇是打他们出生,不,是打林氏遭受冷遇那日起就已经开始。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能不计前嫌,苏士斟自己也不会放心他们,所以,这仇是没法儿解的。 苏慎慈沉吟:&ldo;你说的有道理。&rdo; 戚缭缭道:&ldo;所以你不用怕,只管跟他们斗,该你的东西寸步都不能让,只要记住不落把柄在他们手里就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