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见闻月来了,招呼她进来,自己离开病房,把空间让给她们两个说话。
闻月看王瑾珍面容消瘦,人比纪书瑜生日那天憔悴了许多,担心地问道:“老师,您怎么样了?”
“没什么,老毛病了,是陈妈小题大做,非得让我来医院做个检查。”王瑾珍放下手上的书,朝闻月招了招手,等她在床边坐下,才慈爱地问:“什么时候从江城回来的?”
“今天上午。”
“那不是才回来就跑医院来了?”王瑾珍轻叹一口气,说:“我都和陈妈说了,别和你们说我住院的事,她这嘴啊,就是不牢靠。”
“陈妈那么担心您,您这样说,可就不够体谅她。”
闻月听到声音,立刻回头往病房门口看过去。
纪则临走了进来,目光在闻月身上轻轻一落,寻常地打了个招呼:“闻小姐。”
闻月匆忙起身,颔首道:“纪先生。”
王瑾珍看了看疏离客套的两人,在心里暗叹,很快问纪则临:“你不是在国外,怎么回来了?”
“李医生和我说您住院了,我不放心,回来看看。”纪则临走过去,观察了下王瑾珍的脸色,说:“您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熬夜译稿了?”
“我那不叫熬夜,老年人觉少,我睡不着,就找点儿事做。”王瑾珍说着还有些心虚。
老人和孩子一样,王瑾珍有时候比纪书瑜还不听话,纪则临无奈,便半强硬地说道:“您再这样,我只好和出版社的老师说了,以后再有什么书稿,都不要找您翻译了。”
“你这是干涉我的工作。”王瑾珍不满,还和闻月抱怨:“你看他,把在公司里管教人的那一套拿来对付我。”
闻月轻轻一笑,耐心劝道:“纪先生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我知道您想要多译几本书,但这是急不来的。您只有照顾好自己,才能译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啊。”
“你们俩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还能说什么呢?”王瑾珍摇了摇头,妥协道:“只好乖乖听话了。”
闻月和纪则临闻言,下意识看向对方,视线相触的那刻,闻月先一步别开了眼。
到了点儿,医生来检查王瑾珍的身体,又和纪则临说明情况。闻月也想了解王瑾珍的病情,就跟着他们到了病房外听着,在知道王瑾珍是因心脏不适住院时,忧心地皱了皱眉。
纪则临看见了,安抚道:“老太太的心脏以前做过手术,不过现在定期检查,没有特别大的问题,你不用太担心。”
闻月点了点头。
医生交代完王瑾珍的病情,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后就走了,闻月和纪则临站在病房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开去。
纪则临垂眼看向闻月,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说:“陈妈说你上周没去庄园。”
“上周学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