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耸了耸肩,“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刚刚我还看见空净师太了,您怎么说她下落不明呢?”
空远看向空明,空明摆着念珠的手一顿。
“那你来求什么情?”
喃月笑道:“是常圆和常慧在讲经堂吵了起来,空安师太罚她们关禅房呢。那里冬日里冷得像个冰窖,夏日里又热得像个蒸笼,我在那里面待过,差点病死。所以我想求求师太,不如罚抄几遍心经就得了。”
屋子安静了一瞬。
“随你,去吧!”空明语气不善。
“多谢师太。”喃月双手合十行了礼,带着聊楚离开了。
走在边廊里,聊楚才轻声道:“空净已经回来了,锦佑说他都安排好了,那个空净不敢乱说什么。”
喃月轻嗯了一声,和聊楚去了讲经堂。
讲经堂里,常圆、常慧还有空安、空净在说着什么,空净头上缠着纱布,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常圆见喃月来,微微扬起嘴角,喃月颔首示意。
空安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我与空净有话说。”
“是”,几人退了出来。
“喃月,吓死我了,不过真有你的,那常净什么都没说,就说自己贪酒,在外面喝醉了。”常慧拍着胸脯,顺着气。
喃月道:“原是我们大意,那日竟没发现有别人。”
常圆道:“不怪我们,空衣与旁人不一样。她是陈世林将军特意培养的,有些功夫在身,为了保护空安师太。”
喃月忽然明白了,想必这
位陈将军获了罪,连累了空安。可爱女之心,又让人感叹。
这边几人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那边空净还在费唾沫跟空明解释,自然不能像跟空安那样乱说。
只得半真半假地说,常圆给她打昏了之后,流了很多血,常圆以为她没气了,就给她埋了。因为埋得浅,她醒了之后自己爬了起来,之所以回来这么晚,是在医馆治伤口来着。
空明见她伤口确实吓人,也就信了。
之后,空明就派给她任务,让她打听一下喃月的奶嬷嬷,看看是不是喃月说的那样。
晚上空净就把这些事都告诉喃月了,喃月手指在衣袖下摩挲着。
“你去打听就是了,问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实话告诉她们。”
空净老实应是后离开了。
“她能信任吗?”喃月问道。
“姑娘放心,锦佑让她和那王赖子成了婚。街坊邻居都知道了,若是她不听话,直接可以借此抓她沉塘。”聊楚说道。
喃月这才放心下来。
熄了灯,喃月躺在床上,可能是因为上辈子是数学老师,答题需得验证,做什么都要复盘。
想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还是把这里的人和事想得太简单了。
她暗自叹息,看来日后行事要更加谨慎才是。
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虽然寺内暗流涌动,但表面还算平静,可远在京城的皇宫里,今夜就没那么太平。
兰静宫中,阿速吉兰姚也就是兰贵嫔服了牛膝汤,太医正在急
救,一盆一盆的血水从主屋里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