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月打着团扇:“常慧,你和常圆一起长大,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地跟空净走了出去?”
“还不是常圆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以为常能是下了山之后被人抓走了,谁曾想竟然是寺里的人给卖的。我去找空安,她说空净做的是对的,还说德安寺就是这么个规矩,我呸,什么作践人的规矩!”常慧说完端起茶碗,灌了好几口水进去。
常圆叹了口气,“这些规矩旁的人不知,空安师太也不敢告诉。要是被香客知道,岂不是闹个没脸,若是因此少了香火,我们这些人吃饭都成了问题,我也是小时候偷听到的。”
“好可怜”,聊楚忽然说道。
常慧急急站起身,“你说谁可怜?我用你同情吗?你比我强什么?不过一个奴才罢了!”
“我说什么了,不过是感慨一下,你犯得着这样埋汰人嘛!”聊楚瞬间就红了眼眶。
常圆将常慧按在椅子上,“好了,你这样的炮仗脾气,还怨我不把事情告诉你,今儿告诉了你,明儿你就得把佛祖的殿砸了!”
常慧冷哼一声,不语。
喃月拉着聊楚的手,“别难过,若是我们能离开这里,等你嫁人前,我定是要把身契、籍契都给你的。这样我们聊楚就是自由人了,以后说不准还能当个官夫人,那个时候,我可就得仰仗你了。”
聊楚噗呲一笑,“姑娘说什么不正经的话,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也要陪着姑
娘。”
喃月还没等说话,就听常慧又哼了一声,喃月看了一眼常慧,又抬起头来看向常圆。
“说起来,昨儿白日里,我见你一直盯着空净看,后来我又知道你与京城来的那户人家说过话,我就有了个心思,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常圆有些好奇,“说来听听。”
“我见你一直看空净,必然是想要做什么,后来知道你与京城来的人说话,我大概猜到,你知道了有四个妾室要送来,你要逃。但是还需要银子,所以你应该是想偷空净的银子,我猜得可有问题?”
常圆蹙眉,点了点头道:“你猜对了,之后呢?”
喃月笑道:“然后,我就在想要是等空净将那四个妾室的身契拿到手后,我偷出来放在你屋里,然后找个由头让空净从你屋里翻出来,你要怎么办?”
常圆面色凝重起来,屋里安静了半晌。
忽然常圆就笑了,“那我还得感谢常慧的鲁莽,若是我们继续为敌,说不定我还真败在你手上了。”
喃月看向常慧,“是得谢谢她,昨儿空净是发现了有人跟踪她做的局,故意让我跟踪她呢,要不是她在这中间插了一脚,我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常慧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常圆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向喃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跟踪空净就没发现点什么?”
喃月无奈道:“发现了,但是没有证据,我当时以为找到空净卖了常能的
证据就能救常能呢。我哪里知道德安寺有这么个规矩,唉,还真是异想天开。”
常圆见喃月自嘲,笑道:“这不还有一个异想天开的人呢嘛!”说罢看向常慧,常慧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