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以后,他会不举。
想到这里,姜泠一晃思绪,恍恍惚惚地又觉得回到南洋。
卫生院的人以为她也要晕了,还没来得及喊人把她抬出去,就见裴枢掀起床被一角,拍了拍边沿,眼神完全聚焦在她身上。
坐。
无声的默契。
仿佛他们之间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姜泠确实走累了,很自然地坐下。
反正也坐过无数次了。
她问他哪里不舒服,他却摇头。
“看见你,病就好了。”
裴枢的人生一半都踏在鬼门关里,这些天离开她回到南洋,他总觉得水土不服,身上不舒顺。
这可是天大的玩笑,南洋是他的地盘,怎么可能水土不服。
过了几天他才反应过来,是因为她不在他身边,他心慌。
很多时候,能治病的不是药物本身,而是对的人。
裴枢在内陆新交了很多朋友,忍不住在今晚春夜和她分享轶事。
那个经常头疼不愿意看医生的赵笈赵老板,最近忽然有了精神,一下子就把公司扭亏为盈。
原来,是他喜欢的女人要嫁给别人了。
什么强心剂都不如这个消息好使,男人较真起来都是很偏执的,拼财力,拼地位,总之哪里都不能输。
姜泠听着有趣,难免开始比较男人的事业心。
“你看看人家,为爱积极上进。”
“你呢,堂堂军火商大人,想来这寨子里种田?”
裴枢还真有解甲种田之意。
他来种田,顺便可以把蒋驹尧赶走,她归他。
她虽然在研究术法清心寡欲,但他总要办法拿下她。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揽过她的腰,共挤一张小床,歪理不断,“裴家不养闲人,但我是你的闲人。”
这句话,姜泠记住了。
可惜,卫生院的床质量不太好。
他和她纠缠在一起,又摸又亲地滚了两下,床就塌了。
咣当一声,非常响。
卫生院的人和几个“小土匪”就蹲在外面偷听,咯咯咯地笑,不敢进来,只能隔空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