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里边这样想,脸上自不会显『露』:“朕只是不愿意如实道出先帝所言,令母后伤心罢了。”
后开始一刀刀往太后心口上捅:“皇姐去,朕还未降生,待朕记事,皇姐死早已经翻篇,若非父皇提起,朕如何知晓其中密辛?若非父皇提起,朕如何会知道母后聪明反被聪明误,阴差阳错害死了嫡亲骨肉?若非父皇提起,朕如何会知道母后为求自保,甚至向慧贵妃磕头求饶?若非父皇提起,朕如何会知道母后为了换取父皇安心,甚至纡尊降贵,在慧贵妃患病割肉为引,日夜为她祈福?”
徐太傅等人:“……”
宗亲们:“……”
吃,吃瓜吃麻了!
不是,了这么多后,我们真还能全须全尾回去吗?!
皇帝所说所言,桩桩件件都是在太后雷区上蹦迪,他刚说到一半儿,太后面孔便不受控制开始扭曲,再到最后,太后面目狰狞扑上前来,起来恨不能一口将他吞掉:“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这个该死杂种——”
皇帝摆摆手,满脸嫌弃:“还不快拦住太后娘娘,当着这么多人面,如此言行失当,丢死人了!”
太后声嘶竭咆哮道:“混账王八种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皇帝:“给朕堵上她嘴,别叫她继续丢人现眼了!”
几个侍从犹豫再,到底还是上前去把太后控制住了,找了块干净帕子堵住她嘴,叫暂安静一。
太后“唔唔唔”叫着,满脸呼欲出愤怒。
皇帝不理会她,转过脸去,着徐太傅几人,和颜悦『色』道:“事到如今,朕也不必隐瞒诸位,父皇临终前,虽有谆谆教诲,只是那候朕尚且年少,耳朵里过了一遍,却不曾放在心上。好在上天待朕不薄,到底娶了一位贤妻,惜朕识人不明,错把珍珠当鱼目,叫皇后在宫中蹉跎数年,受尽委屈!”
他把遭人追杀为人所救事讲了,说起文希柳谋夺皇后救命功罪过来:“朕也是日前方才知晓其中缘由,再回想从前对皇后轻慢,着实懊悔不已,往昔事不追,日后更应该善待皇后才是。”
淑妃到此处,总算明了了其中内,神『色』惶惶,双目失神:“怪不,你忽间……”
徐太傅等人与宗亲们到此处,心头疑虑已经消去大半儿,当下敛衣起身,正容相拜:“臣等冒昧,还望陛下宽恕。”
皇帝不十分恼怒:“你们也是为人所『惑』,忧虑国朝天下罢了,何罪有!”
众人闻声起身,便待告辞,了这么多宫闱密辛,能跑就赶紧跑吧。
徐太傅等人每隔几日便要上朝,避无避,而宗亲们心里边都暗搓搓定了主意——最近这几个月,没事儿再别进宫了!
只是没等他们出声,便耳边一道清厉声音响起:“慢着!”
皇帝眉头微动,众人也齐齐寻声了过去。
是文希柳。
她手上用,死死抱住怀中襁褓,仿佛要从中汲取量一般。
文希柳脸『色』苍白,坚定道:“还没有结束,对,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她一手抱住孩子,一手指向皇帝,声『色』俱厉:“别人不知道,但我出来,你跟从前不一样了!真相能改变一个人想,但是绝不能叫一个人『性』发生这样天翻地覆变化,还有你脸上细微处表——你不是陛下,绝对不是!”
好敏锐反应。
皇帝心头不由自主赞了一声,脸上仍旧在笑:“你说错了,朕便是当今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