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皇帝原还睡着,忽然听见身边有人叫自己,『迷』『迷』瞪瞪的睁开眼,见了内侍监熟悉的面孔。
叫朕陛下,而不是皇后——难道是换回来了?
不对啊,内侍监不是早死了吗?
这是回还没跟若离交换身体的时候了?
皇帝硬生生怔了半晌,终回过神来,一翻身,猛地从塌上坐了起来。
内侍监他睡得有些恍惚,神『色』也有些古怪,一时间没敢做声,先将晾好了的茶水送过去,等他喝完了,又赶忙弯下腰去帮天穿靴,小意道:“陛下,椒房殿边有消息传过来了。”
椒房殿?
若离!
皇帝心下一凛,手扶住床柱,急忙问了声:“如何?”
内侍监被他这超乎寻常的态度惊了一下,心天从前不都很不待见椒房殿的吗,怎么忽然间这么紧张了?
只是前不久刚刚收的消息……
他神『色』不禁迟疑起来。
皇帝见状心下愈急,抬起一脚踹了过去:“皇后底怎么样了?”
内侍监被踢个正着,“哎哟”一声,身体往旁边儿一歪,将皇帝是真的急了,赶忙道:“椒房殿有人来传话,皇后娘娘诞下了一位公主……”
皇后诞下了一位公主。
皇后和公主!
我的若离,我的宝贝丑家伙!
皇帝呆了几瞬,忽然间反应过来,喜形『色』,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抬腿照着内侍监是两脚:“该死的狗奴才!皇后生产这么大的情,因何竟不早报?若非朕方才问起,岂不是还继续隐瞒?!”
内侍监语的死——不是自己不喜欢皇后,不想听见她的消息吗?
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又不敢,他只得连声称罪。
皇帝地府待了几十年,从前的记忆都磨平了大半儿,内侍监比他死的还早,又是因为纵容兄弟地方上『乱』法被杀的,他早没什么热乎劲儿了。
站起来又了内侍监一脚,皇帝目光其余内侍们脸上打转,了几圈儿,终第二排找了个脸熟的:“吉春!”
个被点名的小内侍战战兢兢的出列跪下:“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他心上人身边侍奉过几十年,很是尽心,后来还帮丑家伙带过孩,难免有几香火情,点了点他道:“师傅老了,做很不麻利,从今以后顶他的缺记得吸取教训,走他的老路!”
吉春眼见着内侍监接连挨了几脚,便知天今日心情不佳,冷不丁被点出来,还当是小命休矣,不成想喜从天降,竟直接顶了师傅的位置。
他本机灵,这时候天赏脸,自然没有不赶紧兜着的道理,连连地上磕头:“奴婢一定尽心竭力侍奉陛下,不叫陛下失望!”
内侍监直接傻眼了:“陛下息怒,老奴,老奴……”
皇帝厌恶他对椒房殿的轻慢,又因前世之心存芥蒂,已经心同他言语:“去吧,从此离宫安养,也算了全了这些年的主仆情谊!”
内侍监听完眼泪下来了。
常言讲宰相门前七品官,他这个内侍监当着,一品大员也得好声好气的陪着话,忽然间被打发出宫,谁还拿他当盘菜?
他嘴皮一动,刚哀求情,皇帝便冷了脸,厉声道:“马上退下,还能保全『性』命,如若不然,立即拉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