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揪着卫子夫不放?”
刘陵来到酒楼中,阿娇正躺在地上,神色难看,她忙将阿娇扶起,阿娇的全身尽覆满虚汗。
“陛下可曾真心待过阿娇?”
一个虚景正出现在阿娇眼前,同样入景的人还有正在皇宫中的刘彻,刘彻突然倒地,被郭舍人扶入屋中。
刘彻走近,一个披散长发的女子正卑微的倒在地上,不是阿娇又能是谁?
他忍不住痛心,女子狼狈不堪的颠笑一声,“陛下,为什么你不是我心爱的阿彻了?”
踱步上前,向来娇美的容颜上已呈现枯败之色,“我曾经只想拥有一个真实的你,但你为何总能这么轻易爱上旁人,却不愿看一眼就在你面前,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人的阿娇呢?”
陈阿娇凄惨的笑了笑,眸子里好不容易绽放的一点亮光却被刚刚出现的刘彻给夺去。
刘彻上前想要抱住陈阿娇,但陈阿娇却置若罔闻,有一抹同刘彻一模一样的影子就出现在阿娇眼前。
对方抱紧了卫子夫,抱紧了李夫人,抱紧了钩弋夫人。
陈阿娇就跪拜在他们面前臣服,已经仪容不存。一身缟素、无可奈何的笑着,“刘彻,终究我还是输给你了!”
似是释然,似是崩溃般轻声呢喃着,刘彻忙想上前扶起陈阿娇。
椒房之宠已然给了卫子夫。
刘彻上前去,眼睁睁的见着陈阿娇崩溃的模样,“刘彻,我还是输给你了。”
她缓缓移动步伐,直至行至刘彻面前时轻笑一声,将那脖子上的玩偶轻轻磨蹭,“那道士说只要想你的时候便摩擦这玩偶,和这玩偶多说些话,我就能见到你了。”
讽刺的勾起唇来,“终究还是等到了,我亲眼见到你在我面前宠爱卫子夫,亲眼见到你爱上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你将整个大汉朝治理的井井有条,你的大汉朝,就算没有我也不打紧。”
古朴的铜镜前正坐着一个女人,女人一身嫁衣装束,将长发梳平,柔顺的长发下极其轻盈的衣袖中正掉出那个玩偶来,“你说什么时候陛下能来看我?”
“长门宫太冷了,他难道不记得那个金屋藏娇的誓言了吗?”陈阿娇喃喃道,“只要他来看我,我便不再在意卫子夫了,谁我都不再在意了。只要他心里还有我。”
她拿着那面古朴的铜镜开口,“可阿彻怎么始终不来看我,我真的好想念他。”
头发上已生白发,阿娇的眸子里还闪烁出难言的苦痛,莞尔一笑却还是忍不住痛了起来。
一个人踌躇的念着,喝着属于二人的青梅酒。
长门大雪,隆冬的雪轻易的将她整个人给冻僵,但这份寒意却始终没有刘彻给她的寒。
“阿彻。”
只要许愿刘彻出现刘彻就能出现。
熟悉的脚步声出现在阿娇耳边,阿娇惊喜的抬起头,她飞奔出屋,正看见刘彻就在她面前,她飞奔过去,一把抱住对方。
强烈的想念蕴含在心中,她一心只想战胜心魔,但依旧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