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紧盯着刘彻,他脖子上的小痣显露出痕迹来,当年她就是偏爱他这一颗痣。如今再看更觉心动。
刘彻轻笑一声,“我向来薄情,却有幸遇到一个多情妇,也多亏阿娇偏爱于我。”
刘彻低头吻住阿娇的手心,阿娇倒不将刘彻放在心上,只是明显的感觉到陈阿娇的心疼的厉害。
来汉朝这么久,一直都对酒浅尝辄止,如今只轻轻尝一口,虽觉得辛辣,但却正正应和着陈阿娇的心境。
“拿酒来!”
阿娇倒是豪爽的开口,偏要一坛好酒来指天望地。
“你这丫头倒是有些意思。”
方才同阿娇擦肩而过的人正正好就在她对面的桌子,见着阿娇这般不要命的喝法竟来了兴趣,自个儿带了一坛子酒过来,倒偏要和阿娇一醉方休!
“别喝了。”
也不知阿娇为何犯愁,刘彻只将她手上的一坛子酒给拿开,又正正好坐在阿娇对面,凝视起她来。
“若是你实在担忧这小妞,你大可和她缓缓,你替她喝如何?”
刘彻伸出手去,想将那壶小酒给抢回去,阿娇却不同意了。
“这可不行!不论如何,他此刻是我的心上人,要拿他来换你这瓶酒,我着实不愿!明明自己的酒可以自己喝,我又何必需要别人代替我?”
阿娇轻笑一声,将桌上的酒水悉数饮尽。
“你这小姑娘倒是有趣,这酒水竟被你全都喝光了!”对方见着阿娇如此豪爽,自然也不遑多让,很快就饮下一壶酒去。
不自觉挑了挑眉,阿娇的目光中倒是闪现出些许清明来。
两人不断碰杯,刘彻终于忍不住上前,夺下阿娇的酒杯。
“你为何不喝?”阿娇一张娇嫩的小脸上显现出淡淡妩媚的红晕,她趴在刘彻肩头,另一个人的影子却不断出现,那人只代替她淡淡开口,“阿彻,还记得我们年少时去采摘青梅吗?”
少年的刘彻一心认定那青梅爽口,只想着要多尝几口,而陈阿娇再尝过一口青梅之后只觉得酸涩无比。
如今这酒,正是多年前的青梅酒,她怎么喝都醉不了,但越喝却越上瘾。
将陈阿娇轻轻背到背上,轻哄着背上的佳人,刘彻的口气也一下变得温柔许多。
“你明明那么能喝,怎么喝青梅酒竟会轻易昏厥。”
“因为那是我们一起采的青梅做成的果子啊!”
刘彻叹谓一声,缓慢走回宫中,只希冀让阿娇不要这么快醒来,尚且能够让他消化这段突然复苏的记忆。
“身为皇后,又怎能沉迷于酒色,竟还让皇帝扶你回来。阿娇啊阿娇,你未免也太放浪形骸了!”
阿娇摸了摸头,才刚醒来就面临太后的质问,昨夜发生了什么她倒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但陈阿娇原就性情放荡不羁,一张俏丽容颜下浑然就是一颗天不怕地不怕的心,若非这些因为刘彻,此刻就是顶撞太后又如何?
轻声应是,就连阿娇都讶异于陈阿娇的恭顺。
轻易感受到她对卫子夫的敌意、对平阳公主的怨怼,可对太后,却从始至终没有丝毫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