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感叹几句,鲍侧妃又道:“你和你大哥相差不过半岁,两人长得也最像,看上去真像是双生子,可惜你大哥走的早,我不能看着他生儿育女了。”
“你别这么伤心,安儿在天上知道,也不会安心的。”汾阳王安抚道。
鲍侧妃点头,柔弱的靠在汾阳王的身上,按了按眼角道:“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给南安纳一房妾室,让他走的时候,都没有一男半女留下。”
“王妃,这二公子才回来,您赶紧给二公子说一门亲事,好早点为王府传承血脉吧。”
王妃不知道鲍侧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只好谨慎道:“等出了南安的孝期,我得空会帮老二相看一番的。”
说完,她看鲍侧妃并没有什么反应,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反应,就觉得可能是鲍侧妃随口一说,忙指挥着丫鬟柳芽布菜:“王爷,您尝尝这个。”
她话音还没落,就见柳芽不去布菜,转身来到餐桌前面,当着众人的面,扑通一声跪下。
“王爷,奴婢已经是二公子的人了,奴婢不敢找嬷嬷要避子汤,又担心将来怀上孩子,所以,所以只能向您陈情。”
“柳芽,你胡说什么?!”
王妃大惊之下,就要让人把柳芽拖下去。
这时候柔弱的鲍侧妃突然有了力气,她坐直了身子道:“王妃,我刚才还说让二公子赶紧留个后,原来王妃和我想的一样,已经给二公子安排上了,只是我的安儿这才刚去,他和二公子兄弟感情这么好,二公子怎么连孝都不守,就忙着收纳新人。”
“我的儿子啊,亏你活着的时候这么念着你的弟弟,人家心里可是一点都没有你,你尸骨未寒,人家就开始左拥右抱了,我的儿啊!”
看着鲍侧妃哭的肝肠寸断,汾阳王又心疼又着急:“谢辰逸,你简直大胆。”
王妃突然泄气了一般坐了下来,紧张了一晚上,现在终于知道鲍侧妃打的什么算盘,今天一开始就一直在说谢南安和谢辰逸兄弟情深,怕是为的就是现在,让汾阳王知道谢辰逸在大哥的丧期,就开始收了通房,一点为谢南安伤心的意思都没有。
她看着跪着的柳芽,心中冷笑,这怕是也是鲍侧妃留在她身边的耳目。
她们背后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又掌握了什么把柄,如今急也是不能行了,且看鲍侧妃怎么唱这出戏吧。
“你仔细说来。”
柳芽看到王爷不是把她拖下去,而是要仔细盘问,心里知道已经成功了大半。
她装作委屈的样子道:“昨晚,二公子给王妃请过安之后,奴婢带着二公子出去,谁知二公子突然兽性大发,拖着奴婢就……然后奴婢就成了二公子的人,只是如今在大公子的孝期,奴婢实在不敢声张,早起又担心将来有了身孕,所以才告知王爷和王妃做主。”
“混账!”汾阳王气的大怒。
“你大哥待你这么好,你竟然在他的孝期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