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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兮辞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醒来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她怕徐慈英看见,不到六点就爬了起来。
在自己家里像做小偷一样,轻手轻脚洗漱完,拎着书包刚一出门,对面的门也从里推开了。
昨夜风一吹,那些难过的情绪都跟着眼泪一起流走了,彼此心里解了疙瘩,说和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可真到了这时候,周兮辞却有几分的不自然和说不上来的尴尬。
她提着书包愣愣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叫哥吧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叫名字吧又觉得生疏了。
周兮辞犹豫半天,“那个……”
“周兮辞。”陈临戈垂着眼,看样子昨晚也没睡好,声音带着倦意:“我没名字吗?”
周兮辞突然想起重逢之初也有发生过类似的对话,但她此刻却有着和当初完全不同的心境,没忍住笑了下,“哎不是,我就是吧,就是那种嗯……”她一时也描述不出来,想着他这会应该和自己心情类似,朝他眨了眨眼睛,“你应该懂的?”
“我不懂。”陈临戈打了个哈欠,没搭理她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问了句:“你这么早就去学校?”
“嗯,你走吗?”周兮辞说:“要不我们一块去大熊家吃个早饭?”
“行。”陈临戈也是没怎么睡好,要不是刚好开门碰上她,他本来是打算下楼跑两圈的。
他说:“我拿个书包。”
两人一块下了楼,陈临戈骑车载着周兮辞,她揪着他的t恤:“等周末放假我带你去买辆自行车吧,总不能一直骑大熊的车。”
“嗯。”陈临戈低头看了眼:“你抓到我肉了。”
“啊?”
“手。”
周兮辞忙松了下:“这样呢?”
陈临戈没说行不行,直接抓着她的手往前一扯,搂住了他的腰:“领口都给你扯大了。”
周兮辞没防备,鼻子直直撞在他的后背上,疼得没忍住直接往他肚子上抓了一下。
结果肉没抓到,却摸到一层薄薄的肌肉:“……”
还挺有料。周兮辞腹诽了一句,手也就大喇喇圈在他腰上,忽然想起什么:“陈临戈。”
“嗯?”
“你不是游泳特长生吗,怎么今年高考……”
周兮辞记得陈临戈刚去沪市的时候,就是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被当时的初中破格录取进校的。
陈临戈语气淡淡的:“我已经不游泳了。”
“为什么?”
陈临戈笑了声:“我不走体育这条路也能考上大学。”
“……”周兮辞这下学聪明了,往他腰上掐了一下。
陈临戈一时不察,人动了一下,车子也跟着扭动了下,差点被后面疾驰而过的电瓶车刮倒,好在他及时捏住了刹车。
周兮辞也被吓了一跳,在陈临戈开口前立马低头认错:“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陈临戈没说什么,重新踩着踏板往前骑。
周兮辞又想起什么:“可不对啊,蒲靳哥说你成绩挺好的,你今年怎么会没考上?”
她开始发散思维:“不会是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