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下午六点能到岩区,我还是会坚持。&rdo;虽然离破纪录的目标越来越远,但他不能不走到底。&ldo;好。&rdo;这算是焰给他的意见。直觉认为,应该说点什么分散注意力才会驱散这满身焦躁的冰冻:&ldo;跟我说话。&rdo;&ldo;不是一直在说吗?&rdo;费因斯坐在他原来的位置看着他。&ldo;不会觉得我很逊吧?&rdo;&ldo;你的适应力很强。&rdo;&ldo;你这么说是想给我活下去的勇气吗?&rdo;陈仅恶习不改地戏问。费因斯淡笑:&ldo;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rdo;&ldo;切。&rdo;有些感慨,&ldo;我本来以为对象是你,也许我们可以破纪录。&rdo;&ldo;你还真是固执。&rdo;过了一会儿,费因斯才接下去,&ldo;其实‐‐没有破纪录也不见得不值。&rdo;陈仅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只是笑笑,然后天马行空起来:&ldo;告诉我,你为什么能成为焰?&rdo;得到的也是很具戏剧性的答案:&ldo;因为我的祖父是五星上将菲利南德,威振四方的一代袅雄,而别人的祖父是乡间的农夫或是‐‐&rdo;&ldo;赌徒。&rdo;陈仅接上,&ldo;总之谢谢,我终于能够心理平衡了。&rdo;&ldo;啊,那就好。&rdo;重新闭上双眸,用手臂环抱着肩膀,将略微沉重的头埋进膝盖,他抖得的确有些厉害了,真不知道这场未知的自我对抗要到维持到什么时候,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但比别的姿势有安全感,他很少用手抱着自己,这个动作常常是他受挫折后沉入自我世界才会做,甚至在陈硕面前,他也从来没有这样,他现在不能让自己颤抖的身体和难得的脆弱暴露,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掩饰。现在的老大不是随随便便当的,稍微逊一点都会被修理,没几套系统的本事,立即会被拉出去被上面的人当挡箭牌,他不想成为其中一个,所以一直在拼。都说陈仅表面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实则聪明坚毅有担当,其实只有他自己了解自己,他不过比别人多了几分幻想,好像一个一米九的大个人喜欢吃冰淇淋一样,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也不清楚他这样坐了多久,直到一具滚烫的肉体无预兆地贴上来,温暖一下子从他的背部源源不断地传输过来,继而包裹他的整个身心,坚决而又不失含蓄的请求,诚意而又不容置疑的施予……只有他了!只有他能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超出底线的亲密,承受那种暴风雨式的情绪翻涌,原有的坚定意志和理智会被他经常性的&ldo;突击&rdo;冲刷得干干净净。陈仅感觉体内的血液正在徐徐升温,寒意竟然奇迹般地被身后的人打退了一半,隔着皮肤,他甚至能够隐约感受他心跳的频率,沉重而扎实的,那相贴无隙的身体,那牢牢围住他身体的修长有力的手臂,真的跟他的名字一样‐‐焰,简直可以在瞬间燃烧一切!&ldo;感觉好一些没?&rdo;费因斯更加紧地收了收包围圈,将唇贴到陈仅的颈窝问道。&ldo;为什么要参加斯考奇?&rdo;抬起头答非所问。&ldo;你不想我来?&rdo;&ldo;我没这么说。&rdo;&ldo;那你告诉我,没有把握,刚才为什么答应我渡河?&rdo;&ldo;没看见我在后悔了吗?&rdo;所以说,上司的话是万万听不得的。费因斯情不自禁将嘴唇移到他耳边:&ldo;暖和一点没?&rdo;&ldo;暖炉都不一定有这效果。&rdo;沉默片刻后才说,&ldo;谢谢。&rdo;&ldo;不谢。&rdo;ps:难得来点温存和平的戏,阿仅不费,你们要珍惜啊,后面没得你侬我侬,也不要怪我没给你们加场,哈哈……下一章,斯考奇该要结束了,不过,回到现实的两人的前景令人担忧啊,所以趁现在‐‐小费,上!其实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很不容易发生异常的样子,除了旁边偶尔噼啪作响的火星子,基本上都看不出有什么能瞬间引暴冲动因子,导致任何不良后果。虽然肌肤相贴已成定局,但如果用意志稍加控制,类似乱性的悲剧完全可以避免,可显然,两位当事人都因为心里有不同程度的松动,因而也表现出不同程度的紧张,甚至心跳的频率呈逐渐上升的趋势。其实等陈仅真正反应过来,已经过了有一两分钟了,当身后那人因为跪姿而稍稍调整一下拥抱角度时,他才惊觉目前的不利走势,客观分析了自己的悲观现状‐‐他,堂堂赤部老大,豪门顶级的性格帅哥,正浑身无力地被一个强壮的曾对他出过手的男人围在手臂中,而且他还得主动贴过去汲取人家的热量,揩人家的油,顺便还要心存感激行为恭敬,这可……真是失败兼尴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