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仅突然感觉到舌尖苦涩,那痴缠的滋味伴着莫明的颤栗,有那么重的禁忌和危险意味,那是焰的特质‐‐令人想靠近却又不敢靠得太近……真是要命的感觉!这个炽烈的长吻令脑子险些又混沌起来,猛地推开身上那强大的对手,好让自己迅速恢复清醒,至少得挽回点之前造成的劣势,可对方似乎并没有配合他的意思。陈仅烦躁地叹了一声,用尽浑身力气抽身,又在跟这个人相处,还真得随时提高警觉,否则难免越陷越深。现在的老大还真不好做啊,上要跟比自己更老大的人在床上打恶仗,下要带着一帮子兄弟上刀山下火海,是不是得考虑明年转行啊?可只要一想到要穿西服出入办公楼,真还不如罚他一直在豪门被压迫剥削。竭力压住又被撩拨起来的某些未知情欲,那感觉还真是堵得难受,好像瞬间被人控住了一样,在性爱上,陈仅一直是占上风,今天吃了亏,又不能动拳头,对方又曾是自己的&ldo;指路明灯&rdo;,多少有种报恩圆梦的心态在,只是没料到,难得的柔软一下,人家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事后让他连后悔发飙的机会都没有。用手掌抵住费因斯的胸膛,刚刚一刻的激昂让陈老大有那么一点不适应:&ldo;我承认你的技术很过关,但浪费在我身上,会不会很奇怪?&rdo;真是自己跟自己有仇,惹到大人物还企图在床上摆事实讲道理,结果让对方又一次被他难得认真的眼神电到,连多对视一会儿都会觉得是极大的考验。所以费因斯提议:&ldo;你不觉得我们除了同伴关系之外,还应该加一层‐‐别的关系?&rdo;&ldo;疯了……&rdo;让陈仅说出这句话可不简单,从来都是他把人搞疯的份,&ldo;老大!你可以跟任何人上床,而我‐‐也不缺床伴!各色香肤蛮腰、技法高超的妞儿等我挑。&rdo;像完全没有觉察到对方隐怒的神色大肆挑衅,这绝对符合陈仅的特性。&ldo;可跟你上过床,就不想跟别人上了。&rdo;费因斯光用这一句话就把陈仅吓个半死,让他成功收起适才的得意忘形义正辞言,没敢再出言不慎。&ldo;老大……你这样说,会让我误会你要‐‐&rdo;赖定我。不过最后三个字没有说出来。&ldo;你真不考虑一下?&rdo;这什么表情啊?威胁也太明显了吧?!刚获允诺的友好和平、自觉自愿的原则顷刻之间被推翻,所有问题一下子回到原点,这人也太高明了吧?不愧是老大中的老大啊,连自己这个平时耍赖耍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人都甘败下风,果真功力不凡。&ldo;让我……回自己房间考虑,ok?&rdo;什么叫缓兵之计,这就是!盯着他的脸,判断此话的可信度,大手一挥:&ldo;我让人护送你回去。&rdo;&ldo;我记得我的楼层和门牌号,不用麻烦了吧?&rdo;又不是小孩子,半夜让人送回房间,搞得好像……有什么特殊关系似的,影响不好啊老大!&ldo;你还没有通行证吧?&rdo;一语惊醒梦中人。&ldo;木鱼脸说明天会替我办。&rdo;&ldo;没有通行证,你出不了门口这条走廊。&rdo;难怪来的时候也有人带路,陈仅放开某男,推开毯子和枕头准备撤退,结果刚要起身,就被人从背后抱住。费因斯将唇凑到他后颈上,在之前被他咬伤过的齿印上深深一吸,那灼热到颤抖的亲昵,使陈仅微微一寒,心突然异常激烈地弹跳起来,简直有点怕对方都听出来。再不闪,真要出大毛病了。陈仅一个扭头,嘴唇正好擦过对方的鼻梁,那叫尴尬啊,好像自己主动似的……猛地站起来:&ldo;有衣柜吗?&rdo;费因斯往后瞄了一眼,陈仅裸着身子潇洒着踩着床单冲过去,前者才不无自虐地苦笑了一下,自己的眼光果然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