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豪门中人果然是富有战斗力啊。&rdo;&ldo;阿龙,你的手下可真不懂规矩。&rdo;费因斯口气变得森冷。&ldo;我抱歉,是他们太造次。&rdo;阿龙神情郑重的道歉令在场人都惊诧莫名,&ldo;我想我们是需要好好谈谈了。&rdo;费因斯回头看了一眼陈仅,对方也正看着他:&ldo;今天就不必了,我现在要带我的人回去。&rdo;&ldo;你的品味还是那么奇怪。&rdo;阿龙阴郁地笑了笑,嘴边有抹残酷的杀戮,&ldo;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身边有累赘吗?你带着这个男人,因为他是一名出色的手下,还是因为他出色的样貌和绝对的忠心?还是说──都不是?&rdo;他们在说什么东西啊?好像在说我……原来费因斯跟这个翔龙组的头头是旧识啊。陈仅只觉脸上有些疼,没工夫再研究别的。费因斯的眼睛已经没有温度:&ldo;这不关你的事。现在,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不要再同我作对。&rdo;说着便走上前,架起脱力的陈仅,用手指粗略地抚过他的额角,审视他受伤的部位,发现都只是皮外伤,便没有发作。陈仅很别扭地拍掉费因斯的手:&ldo;不是说没事了嘛,就是有点累,喂,借个肩膀靠一靠。&rdo;然后朝几个对手招招手,&ldo;剩余三回合记得下次补上。&rdo;费因斯则回头再次平静对阿龙说:&ldo;后天给我答复,你知道怎么能找到我。&rdo;之后,在翔龙馆全体成员凶狠的目送下,陈仅从容地搭着费因斯的肩膀走出会馆,中途也未遭人阻挠。就在出界时,阿龙对着快要闭合的两道大门吼道:&ldo;让那帮特工组的蹩脚家伙离我远点儿!&rdo;特工组还真是办事不牢靠,看来回头还得换人。费因斯没有回头,暗自记下。一回到自家的旧公寓楼,破楼又恢复了往常的戒备森严。大李一看沙发上满身狼狈英勇负伤的陈仅不禁悲从中来:&ldo;老大啊,你可不要吓我──你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赤部众兄弟交代啊──&rdo;陈仅睁开半只眼睛,皱住眉头:&ldo;喂大李,吵什么啊,你最近是不是想加入演艺圈?&rdo;&ldo;啊!老大,你没事哪,吓死我了。&rdo;大李满脸放晴,&ldo;现在只允许我一个人上来接收指令,你出去我也无权随从,所以很怕你出事啊。&rdo;&ldo;当我纸老虎啊,哪那么容易出事!&rdo;突然像想起什么,急急拉住李升问,&ldo;大李,你看我的样子,没怎么吧?&rdo;大李在老大脸上左看右瞧,紧张道:&ldo;没……没怎么。&rdo;&ldo;真的?&rdo;他摸摸了额头的小块纱布,露出不大信任的表情,撑起身子指了指洗手间,&ldo;快,给我拿面镜子过来。&rdo;&ldo;啊?&rdo;&ldo;镜子!&rdo;陈仅气恼地重复,&ldo;那帮兔崽子还真毒,使尽下三滥的手段群殴老子,我要是破相什么的,非找他们算账不可!&rdo;头可断,血可流,脸不能伤,这可是革命的本钱。在确认脸面无碍之后,他才安心接受了大李的请示──找专业人士给他按摩。背上那一脚还留着紫印呢,下巴也稍有些肿,最不能忍受的是脖子上青了一块。幸亏他是天生兽类体质,复原得快,也没有伤筋动骨。首要任务还是洗澡,热水冲上身,引来皮肤一阵激痛,陈仅呲了呲嘴,脑子里又想起费因斯刚才使的那几招,真人不露相哪,早知道他有这样的身手,哪还要他保护,后天坚决请假了。打定主意后,悠悠闯进上司的房间,而且还没有敲门:&ldo;我们能谈谈么?&rdo;停下手头的程序操作,他站起来看似无意地轻扫了他一眼:&ldo;还好吧?&rdo;&ldo;这么能打,为什么以前没听你说过?&rdo;&ldo;你找我谈,不是为了发牢骚吧?&rdo;&ldo;我看起来有那么肤浅吗!&rdo;一屁股坐在人家的床上,&ldo;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莫明其妙挨凑又莫明其妙被你护送回老家的原因。&rdo;&ldo;你想问什么?&rdo;&ldo;好,我说重点。这个阿龙到底在整个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你应该了解他吧,看样子,他不像是单纯的中转商。&rdo;&ldo;对,他有来头。&rdo;&ldo;噢?&rdo;这个答案令陈仅略有些吃惊,&ldo;难道到了连豪门都要忌讳的地步?你好像知道他底细吧?&rdo;费因斯笑而不答,继续操作计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