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祈年在外头怎么样了。”卷耳想到这,赶忙逃去庭院查看情况。
只见祈年被木棍打得身上尽是血迹,面颊上亦是一块青或紫。卷耳赶紧跑上前去护住祈年。
“小耳……”祈年声音已沙哑得厉害,“你快躲我身后,那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
卷耳赶忙摇摇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只得强忍不让自己哭出来。
“小东西!竟敢打我!呵。”那粗汉从厅堂里追了出来,“我今天必要了你不可!”
卷耳双拳紧攥,脚步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全世界都是剧烈而沉重的心跳声。
……
“住手!”
一身素白纱衣从天而降,剑芒在月光下显得冰冷凄厉。
卷耳心中一咯噔,滚烫的泪水终于从脸颊滑落。
“你们这群贼人,想让我的剑,尝一下你的血吗?”
那剑锋直指粗汉的头颅,风吹着白纱和束发摇得凌乱。
卷耳细听声音,只觉跌进了无底的冰窟。
原来,不是啊……
那粗汉见着锋利的剑刃,顿时结巴得憋不出话来,“你……你想干什么!”
“老大,我们上!”那两跟班拿着棍子便向裴青玄挥去。青玄眸光轻扫两人,而后单手舞剑,将两木棍搅在一起,震出一道气流,将木棍打落在地。
“呵。”青玄轻哼一声,迅速倚剑而起,快步将三人踹倒在地,速度之快,那粗汉都未反应过来。
裴青玄将剑搭在那领头的脖颈处,仿佛下一秒便能让他断喉而死。
“大侠……绕……饶命呐!”
“给我滚,”裴青玄冷眼望着这三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别让我再碰到你们做一次!”
听到这话,这三赶忙给裴青玄磕了几个响头,屁滚尿流地逃出庭院。
“还有你们两。”
青玄稍偏头,眼神中尽是杀气。那两人背着布袋,直直地站在门口。
“大侠,这……药材我放这了,大侠,饶我一命吧。”那两人一边说一边跑,出庭院时被门槛绊得摔了个狗啃泥,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
风波终于平定了。
“感谢大侠出手相救。”卷耳搀着祈年,细语道。
“不客气。在下裴青玄。”青玄向卷耳两人稍行礼,便帮着卷耳去搀扶祈年。“先进屋坐吧。”
“这是我阁特制的药,让他服下吧。不出几日伤便能好全。”裴青玄从包中翻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些递给卷耳。
“谢谢大侠。”卷耳接过药丸,此时祈年已几近昏迷,她连忙让祈年服下。
“对了,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和我装束差不多,高约八尺的男子?”裴青玄问道。
卷耳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