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了关门声,又听见了开门声。
好像还有一只温柔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哭唧唧问:我为什么写不了粗、长?
谢谢你七哥哥投地雷,破费啦。
☆、
20
那只手捋开了她的发,轻轻的覆在额头上面。
冰凉、粗糙的触感,意识沉沉中,方忆仍分辨得出来,不是他。
有说话声响起,“哎哟,咋这么烫?”
方忆听清了,是外婆。
外婆叫她,“小方。”
方忆头疼欲裂,费力睁开眼睛,看到老人一张心疼的脸。
外婆坐在床边,眼神关切,“你翻个身趴着,我给你刮刮痧,捂着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
方忆反应迟钝,一动不动。
外婆心想,她一个姑娘家当老板也是不容易,小可怜儿。
外婆站起来,帮她翻了身。
方忆很配合,两只手臂压着枕头,头深深埋进去。
外婆捏着她的裙角往上薅,顺手扯了薄被盖住她下身。
老人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长这么白的姑娘,还有这腰杆细得哟,瞧着就金贵。
外婆暗暗感叹,从端上来的盛了清水的碗中取出一枚硬币,“你放心,这个毫子阿庆用酒精洗过,很干净的。”
她一只手按在方忆肩头,拿硬币在另一个碗里面抹了油,“但是有点疼,你忍着啊。”
方忆闷闷“嗯”了声。
有冰凉的滑腻的坚硬的东西贴上颈后肌肤,随后顺着刮下去,疼痛感顿生,方忆“嘶”了下。
她皮肤不仅白,而且嫩生生的。外婆怕伤着她,只用了四分力道,但刚刮下的那道印子却红透了。
外婆觉得,自己是下不去这手了。
她愣一会,才狠了心,继续刮。
方忆只感到疼,火辣辣的疼。她哪儿吃过这种苦头,眉头拧成川字,两只眼睛泪汪汪水涟涟的。
好在很快就刮出痧了,外婆停了手。
此时方忆背脊一片通红,红色里间杂点点紫色,看着触目惊心。
外婆把她的裙子放下来,整理得熨熨帖帖。
方忆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由于背上的痛感盖过头疼,还是真的起了点作用,她倒觉得舒服许多。
外婆把硬币丢回清水碗中,落到碗底,敲出清脆的声音,水面立即浮起一层油泡。
“你就是身上湿气有点重,我下去熬点莲子粥给你清热,等会再用艾叶泡泡脚就没什么事了。”
方忆心里暖洋洋的,眼睛发红,“太麻烦您了。”
“说什么客气话,你多照顾我们家。”外婆笑,“你躺着睡会,阿庆给你买药去了。”
方忆点了几下头,“好。”
眼一阖,就这么趴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