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愣了下,回想刚才赵修延的话。他刚说什么来着……对了,他问她手是不是赵景杭伤的。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过她从小到大在训练场摸爬滚打,受的伤太多了,这也正常吧。“没怎么说,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最后这句,是沈秋自己补充的。方筱筱纳闷地看了她一眼,这下对沈秋的养父母不满程度是更深了,嘀咕道:“那你家里人还不如你那老板呢,你老板都知道你会不方便,还要把你带身边请个人好好照顾……”她说的不大声,但沈秋都听得清。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桌上还没收完的菜,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赵景杭是个坏人啊。可他要对人好的时候……就像梁姨说的,他也没有那么坏。沈秋的手是轻微骨折,需要吊着手臂至少两周。自那天赵景杭从她家离开后,后来整整一周的时间,他都没有给她任何消息,或任何指令。沈秋就这样在家休养了一周时间,第二周周一的晚上,她接到了一个电话让她出门,但这次,不是赵景杭,而是赵青梦。沈秋走到小区外的时候,看到了赵青梦那辆招摇的绿色跑车。她敞着篷,坐在驾驶座上朝她招手。路上的行人和进出小区的人不断回头看她,她视若无睹,依然在大冬天里肆意张扬。沈秋走到了车旁:“赵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赵青梦伸出食指碰了下她的伤手:“哇……哥说你伤残在家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啊。”沈秋:“是。”赵青梦:“不过你不用难过,那家伙也被打了一顿,比你严重多了。”那家伙?谁指使的已经找到了?沈秋问道:“是谁?”“你说找人打我哥的人是谁吗。”“嗯。”赵青梦朝她勾了勾手,沈秋微微俯身,听到赵青梦小声说:“是梁悠……她哥,估计是梁悠回家后跟她哥哭诉了,然后她哥哥就气不过。”也是,梁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大小姐被人“欺负”,肯定不满。但就是因为有头有脸,赵景杭那么做,不怕出事吗。沈秋刚这么想着,赵青梦就道:“我哥暗地里找人查出来的,然后呢,也学着他找了一帮人把他揍了一顿。不过你放心吧,梁悠他哥肯定不敢招摇,反正这事也是他做在先,三哥不过是替你报仇罢了。”报仇……沈秋想,即便是没有她,那人敢这么挑衅赵景杭,也是要被揍一顿的。赵青梦:“哎呀不说这个了,最近没在哥边上看到你都怪想你的,来来来,上车。”沈秋不知道这大小姐又要干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查了下你的人事档案,这还不简单。”赵青梦道,“你就快上车吧,今天可不是工作时间啊,跟我走没毛病。”沈秋:“不会,又要打麻将吧。”“你怎么知道!”“……”“快啦,我最近手气好好,我要赢你!”沈秋无奈地笑下了:“赵小姐,你看我现在像是能打麻将的样子吗。”赵青梦看着她吊着的手臂沉默了两秒,打了个响指:“能,我给你配个丢牌的,你指挥就行。”“…………”赵青梦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某种程度上跟赵景杭很像。沈秋被半拉半拽上了车,一个小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坐在了星辉一号,赵青梦的包厢里。包厢分为了两批人,一批在外头喝酒玩闹,一批在里头摆了麻将桌,悠闲地搓麻将。这麻将局是赵青梦组起来的,沈秋和赵青梦对坐,两边坐的则是两帅哥。因为她手残,她边上还被安排了个丢牌的“未成年”。她认为是“未成年”,因为看着实在是很小,但赵青梦说,他早成年了,就是皮肤好,显年轻。没过多久,在赵青梦热情满满的姿态下,麻将桌就刷刷启动了起来。沈秋打麻将这事还是跟赵修延边上的李叔学的,以前赵修延不在临市的时候,李叔在家里会悄悄跟附近的邻居打麻将消遣,李叔是打麻将高手,沈秋偶尔没训练没读书的时候,会在旁边看一会,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几局下来,沈秋大部分还是赢,但偶尔也会放点水,让赵青梦赢一下,不然小姑娘哀嚎得实在“可怜”。“二排第三颗,三万打出去。”边上的“未成年”点头,替沈秋拿了牌丢出去。“抓牌。”沈秋提醒道。“未成年”连忙去拿牌,拿回来的是六万,自摸,胡了。“未成年”一脸惊喜:“我们又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