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有点坐不住了。
卉满的肚子忽然动了动,在感官上是震动,仿佛身体在地震,这让她又开始心烦意乱。
这几天就连安胎的中药汤膳她也不愿意喝,喝了就各种吐,谢观却生硬地逼她都喝光,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气的把本子一摔,见到他就反胃,不愿再写笔记了。
谢观将她的动作语言尽收眼底,沉默了下,忽然对她说:“你有什么心愿吗?说出来。我帮你实现。”
卉满歪头说:“我想出去玩。”
“不行,外面都是病菌。”
她不说话了。
沉默的间隔像并排关上的抽屉,紧封,严密。
“你想去哪玩?”
卉满眸光动了动,没想到他会让步,歪头想了会,笃定道:“动物园,我要去那一家动物园。”
“哪家?”他准备好拨电话,完全可以开个干净整洁的VIP通道。
“你不知道的那家。”
卉满故意不提前跟他说,害怕他撤回,已经料想到那对他是何等折磨了。
第二天,三点休盘后,谢观戴着手套,口罩,墨镜,全副武装出了门,已经进入六月份了,天气炎热,但他不肯把半点肌肤裸露出来。
尽管遮住了那张美貌惊人的脸,但他身姿挺拔修长,加上这身打扮,很快在动物园引起了小型轰动,围观群众纷纷猜测这是哪个明星,他们不知道他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一条如何刻薄歹毒的蛇。
人满为患,视线围聚过来,打量指点,让他皱眉,觉得肮脏不堪。
这是个很破的动物园,地处偏僻,今天又是工作日,所以来的基本都是退休的老人和学龄前儿童,看到各种动物后,不讲道理的孩子在这里往往变得出奇好哄。
小孩坐在摇摇车里,被奶奶推着路过时指着谢观,大声喊:“怪叔叔!”
“哇!真的!快看!”
童音传递下去,此起彼伏,卉满看的捂嘴直乐。
“你被当猴看。”她嘲笑他。
“闭嘴!”谢观试图免疫她。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猴山,人很多,在挤,他帮她挡下,肩膀与手臂构筑的空间罩住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