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云裳,“五公主,你……”“本公主问你话,你是耳聋了吗?”云裳一如以往的嚣张跋扈,也没给秦氏再开口的机会,直直朝着兰香院而去。才踏进兰香院,浓重的血腥味便传来,云裳惊的脸色大变,快步冲进屋中,当看清屋内场景,倒吸一口凉气,也顾不得令人作呕的气味,忙去扶银杏,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她瞪向随之而来的秦氏。“谢谭幽呢!”云裳神色冰冷:“本公主且告诉你,燕王已在回京路上,胆敢动他未来王妃,你看看你们这相府会不会再死个人!”秦氏脸色微变,却又很快稳了下来,皱眉道:“五公主此话何意?臣妇近日还在悲痛中,无心管府中后事,谭幽去了何处,臣妇又怎知。”她话才落,手上提着包袱的黑云便破窗而入,见到面前景象和空荡荡的床,眸子一变,赶忙伸手给银杏诊脉,随后迅速拿出袖中药瓶里的药丸塞进她口中。“你看好她,本公主去找谢谭幽。”云裳将银杏推给黑云。才出屋子,便见站在院外的云启和谢靖,一瞬间怒气凝固。谢靖秦氏识趣的走开。待院中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云启才上前几步,“妹妹今日怎会来了相府?”“七哥。”云裳抬眼看她,眼眸不自觉红了,“你,我,父皇母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的不好吗?”“你为什么总要与燕恒过不去?”“妹妹此话,七哥倒是听不懂了。”云启笑着揉揉云裳的头发,道:“母后还在等你,回去吧。”云裳退开一步,拒绝他的触碰。她道:“七哥,那日,你是故意的吧。”虽是问,语气却十分肯定:“故意在谢音柔面前说谢谭幽的好,你是故意挑起谢音柔心中的怒火,让她欺负谢谭幽。”“可是为什么呢?七哥。”“云裳,你只需要好好长大,其他事不要过问,七哥会一直护着你的。”云启待云裳依旧温柔,就如幼时那般。可云裳却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没有一个人的心境,会像从前那般。“七哥,谢谭幽比我还小三月,她也是个小姑娘,你为什么总要这样?”云裳道:“你动他,燕恒不会放过你的。”“云裳,你知道的,无论如何燕恒都不会杀我,也不敢杀我。”云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回去吧,不会死人的。”“七哥,你放过燕恒好不好?”云裳眼中泪水滑落,语气执拗恳求:“你还他安宁的生活,就当我求你了。”闻言,云启脸上笑意敛去,危险的眯了眯眸子:“云裳,你我才是一家人。”“正因为我们是……”“所以!”云启语音忽然冷了下来,“你助谢谭幽?”那日,若不是云裳帮了谢谭幽,一向对人防备极高的他,又怎会中了圈套,就在相府与谢音柔行了那等事。云裳脸色一白,“七哥,我……”“你喜欢燕恒,就该去争取,为什么还要帮谢谭幽?你帮了她,她就成了燕恒的妻子,现在,你高兴了?”“回去,若此次你再敢与我作对,别怪我无情。”云裳喉咙一梗,攥了攥拳头还是出去了,走了几步又回眸看向云启。“七哥,喜欢不一定要拥有,而是他安便好,若我能替他护着他想护之人,他便能少辛苦些。”临走前,不忘提醒:“燕恒马上便回来了,七哥莫要再犯糊涂。”云裳并未回宫,而是去了城门口。她知道,今日天黑之前燕恒就会回到京中。暮色时分,果真远远见到一个熟悉身影。快马而来,一向平淡冷漠的面容,此刻,虽隔的有些远,还是能看清面容变化,疲惫之色不要太过明显,想必他是才一收到消息便赶着回来了。
云裳眼前渐渐变得模糊,那双眸子似是能看透前世今生。从回来,这是她“燕恒,是你吗。”燕恒瞳孔轻颤,垂下眸去。直到确认谢谭幽刚才是真的说话了,心头闷闷之感散去些,手心不自觉的收紧,将她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