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二就是那个曾跟上官晖打架的人,他当帮主后,一开始也还好,慢慢就变得脾气暴躁、喜怒不定,结果沙老三第一个不惯病,争执之下,干脆带着人离开总舵,在外面开拓了几个分舵,近年来很少回帮内应卯,杜老二本来跟她关系就不好,也就不去管她。
至于剩下老四老五老六几个人,都还挺服气杜老二,被他折腾得也挺惨。
尤其是老五老六,郜方府原本就是说好要给老五的分舵,最后杜老二又突然后悔,不想叫焦五过去,据说还揍了焦五一掌。至于郑六,她倒是去到了外头,杜老二却时不时派人过去,将之叱骂一顿。
朝轻岫第一次看白河帮的资料时,觉得自己委实很难理解杜老二其人的管理思路。
要不是她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干,都得怀疑那货是自拙帮派去的卧底。
徐非曲与女使闲谈:“你们在庄中服侍,也晓得东西是从哪买进的?()”
女使回答:庄内的使役都在此有些年头,纵然不是咱们分内的事情,也多少听过一点。()”
早饭之后,朝轻岫先去瞧了瞧项意儒,对方年纪轻,身体素质也不错,经过一天的休养,如今已经能拄着拐下地。
朝轻岫顶着项意儒瑟瑟发抖的目光,替人换过一次药。
项意儒:“这是什么药?”
朝轻岫:“金疮药。”
项意儒盯着药粉:“……我记得昨天的金疮药跟今天的颜色好像不大一样?”补充,“昨天的白一些,今天的有些发红。”
朝轻岫沉吟:“莫非我拿错了药粉?”
项意儒瞬间睁大眼睛:“!!!”
朝轻岫看一眼病患的脸色,微微笑道:“不必忧虑,确实是金疮药,我昨晚只额外加了一点红糖在里面。”
项意儒战战兢兢:“请问加红糖是为了……”
朝轻岫一本正经:“土方常用糖止血,条件允许的话,还可以再加点葱白。”
徐非曲默然片刻,道:“然后正好蘸鱼肉吃?”
朝轻岫微笑着瞧她一眼:“然后一起捣成泥并敷在伤处。”
换好伤药,朝轻岫又留了几句医嘱,才对徐非曲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去向韩县令告辞。”
两人走到门外,徐非曲忽然道:“既然土方常用糖止血,帮主为什么不用更不容易被发现的白糖?”
朝轻岫:“怎么都会发现的——我还加了点侧柏叶磨成的粉末。”
徐非曲点
()评:“下次有人问配方时,帮主可以只提这个。”
起码更有助于增强患者对大夫的信心。
说话间,两人来到厅上,向韩思合告辞。
客人要回家,韩思合自然没有硬留的道理,可惜双方还没有正式告别,绿波庄的人就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绿波庄管事一脸为难之色:“昨天下了一夜的雨……”
朝轻岫接着话茬往下猜测:“然后不幸遇见山体滑坡,回城的道路被泥石流堵塞?“
虽然她其实其实不相信侦探出门自带意外debuff,不过按照各种文艺作品中的套路,如果以“下一夜雨”做起手式,接下来的剧情多半会跟被泥石流掩埋的山道、被切断的电话线以及被放了气的车胎有脱不开的关系。
受当前时代的科技发展水平限制,朝轻岫在问话时,去掉了电话线跟车胎两个关联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