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看,这下你的救命之恩可不就是名副其实啦。”白幼醒看向李青云,眼中竟然有一丝得意,也不知道她在得意个什么劲,又道:“姐夫,你跟这位阿婆也是认识的吧?知道她家里住在哪里吗?既然阿婆不要赔偿,那我待会让海叔给她家里送一点补品什么的吧。”
她说着扭头望向湖边,叫道:“海叔,海叔,你还没把那匹劣马降服吗?先过来一下,我有点事交代你。”
那车夫正在跟拉扯的挽马较劲,闻言只好先将挽马拴在湖边的垂柳上,愁眉苦脸的走了过来。
白幼醒将事情一说,海叔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林阿婆在旁连连摆手,让贵人不必如此,却根本没人在乎她的意见。
“对了,海叔,那劣马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幼醒说完事情,又问道:“以前拉车的时候,不都挺老实的吗?怎么今天却突然发狂,差点撞死人不说,还险些把我和幼溪都给害死了。”
“小姐,其实也不怪那马发狂,”海叔愁眉苦脸道:“我刚才看了一下,原来是马屁股上不知道被什么毒虫咬了,肿起老大一个脓包,马疼得受不了,才会发狂乱冲。”
“被毒虫咬了?怎会有这么巧的事?”白幼醒一脸惊讶,“出门的时候,海叔你就没有好好检查一下?有毒虫爬到了马身上,居然都看不到吗?”
“小姐,我检查过了呀,真要是有毒虫爬到身上,就算我看不到,马自己也会感到不舒服,很容易察觉到异样的。”海叔叫屈道:“况且,马车在城里行驶了几十里路,也一直都安安稳稳,要是马身上早就有毒虫,怎么早不咬,晚不咬,偏偏就这么巧,到了湖边才咬了马屁股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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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叔你的意思是,毒虫其实是在不久前,才突然到了马身上,咬了它一口?”白幼醒刚说完,却又忍不住疑惑道;“可马车一直在跑动中,毒虫是怎么在半路上跑到了马身上去的?”
白幼溪闻言,突然神色一动,喃喃道:“难道是路口那辆马车…”
“什么?”白幼醒没有听清,连忙追问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白幼溪脸色有些迟疑,见白幼醒瞪着自己,一副要追根问底的架势,终于还是说道:“之前在路口,不是遇到一辆马车么?因为你说要赶时间,不让海叔让道,还差点跟那马车撞到一起,我隐隐听到马车里有人骂了一声,似乎朝外面扔了什么东西出来…”
“竟有此事?”白幼醒大怒,“我还以为只是意外呢,没想到居然是有人想要谋害我?”
白幼溪见她如此作色,一副势不干休的架势,担心她惹祸上身,心下多少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多嘴了,连忙小声劝道:“或许是我看错了,再说我们也没有损伤,这事就算了吧。”
“哼,你这个小受气包,逆来顺受惯了,当然能咽下去这口气,我可不行。”白幼醒满脸冷笑,看向海叔,杀气腾腾道:“海叔,你去给这位阿婆家送完东西,就去追查一下那马车的来头,我倒要看看,那都是些何方神圣。须知在这归禾城中,白家可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白幼溪见状,又是后悔,又是担忧,满脸焦急,却不知该如何劝解。
她刚才开口提醒,只是不希望幼醒姐遭了暗算,却还懵然不知,以后说不定还会遇到危险。
可她却万万没想到,幼醒姐在白家的待遇,跟她可不一样。
人家白幼醒可是根红苗正的正宗嫡系白家女,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既然有人敢捋白家的虎须,她又岂能忍气吞声,不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