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镇说是消息人。
他给老刘打电话。
“中午,出来喝一杯。”滕叫天说。
“有事直接说。”老刘说。
“没事,就是想聊聊天。”滕叫天说。
“好,那就校尉胡同。”老刘说完就挂了。
校尉胡同离叫天纸铺不远,走个十多分钟就到了。
但是,滕叫天确实是不喜欢那个地方,校尉胡同,原来是处决最犯的一个场所。
中午,滕叫天过去,老刘等在胡同外面。
进胡同,找了一家小菜馆进去。
坐下喝酒。
滕叫天也是直接问了。
“嗯,消息人的时候是不讲规矩的,也不讲兄弟情义的。”老刘说。
滕叫天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刘说:“消息人,说是没规矩,也有自己的规矩,规矩就是赚钱,你是我兄弟,不讲情义是说的,不伤害你的前提下,会得到你的一些消息,换钱。”
“大周?”滕叫天明白了,大周是老刘介绍的。
“嗯。”老刘笑起来。
滕叫天都懵了,和老刘也是十多年的朋友了。
“对你没什么伤害,可是这消息可是值钱了。”老刘说。
“噢,我如果对朋友有价值,那还是可以的。”滕叫天说。
“老滕,你也别怪我,我们是朋友,是兄弟,但是我真没伤害到你的利益。”老刘说。
“没关系,好歹的,我这个兄弟还有点价值。”滕叫天说完,笑起来。
滕叫天也马上就释然了,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利来利往的,不然交你这个兄弟干什么?
往下的就没有再多聊,聊的就是乱七八糟的。
滕叫天回铺子休息。
天黑前,大周关铺走人。
滕叫天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喝酒。
他摇头,捞阴,捞得妻离女散,女儿不来看他,兄弟互相算计。
捞阴是一个活命的活儿,可是到现在,恐怕活命都不容易了,他的纸铺,如果没有几笔意外的钱,滕叫天也是勉强的糊个口,如果再养妻子女儿,就不用再说了。
他不怪老刘,这很正常,老刘至少是没有伤了他的利益,也没有伤了他的人,这已经算是兄弟了。
滕叫天已经开始琢磨了,退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