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肯定是不曾的。”惠夫人身旁的女子道,“阿娘睡得不香,日日睡前要服安神汤药,这药喝了非得到第二日才能醒。”
“你是?”夏惊秋问。
“民女惠姗,阿耶和阿娘的女儿。”惠姗看着地上的尸首,颔首道。
女儿?瞧她的面容,娄简心中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那你呢?昨夜可有听到动静?”
“民妇女儿惠珊平日里经营着一家笔墨铺子,忙起来的时候都是住在铺子里的,昨日正巧也在铺子里忙活,直到今日上午传了她阿耶的死讯,才回来的。这一点,铺子里的伙计和府中仆婢都可以作证。”惠夫人用帕子抹去了眼角的泪珠。
“那也就是说,惠夫人和姗娘子,惠府上下所有人都没有理由听不见昨夜的动静。”娄简分析道。
“那就奇怪了,我瞧着院子里连厨子带车夫,站了十来个仆婢。难不成都是聋子不成?”两人一唱一和,“来人!”
“诺。”
“搜府。”衙役领命,如鱼贯,钻入各间屋子。没一会儿的功夫,衙役们寻来了各色布匹包裹的金银以及贵重的瓷器摆件,各各都是稀世珍品。
“回长史,这些赃物都是在仆婢们的住处找到的。”
顿时,院中哀嚎声求饶声一片。仆婢们纷纷跪下磕头:“夫人我们错了,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夫人我们该死,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月儿扒着惠夫人的衣服道:“夫人,求您了,看在我们t?大家伙为惠府效力多年的份上,您帮我们向长史大人求求情吧。”
“是啊夫人,您知道的,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养。”
“刁奴。”夏惊秋嗤之以鼻。
娄简小声提醒:“先忍忍,还有重要的事没问。”
惠夫人见满屋子的人纷纷磕头求饶,心中五味杂陈,抽泣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众人面面相觑。娄简递了个台阶:“你们据实将自己见之事说个清楚,夏长史必会从轻处罚。”
仆婢们听到有活路,立刻收起了哭腔。有人先开口:“阿郎的尸首的确是月儿今日送早膳的时候发现的。当时屋中满地都是金银财宝,还有许多我们从未见过的玉器摆件。我们被月儿的尖叫声吸引过来后,先是害怕,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