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佑安只是背负双手,眉眼温和的看着金竹。
金竹心头叹气,然后越来越不自觉的听话的自己,也真是啊。
是这小孩的气场太强了?还是自己太纵容了?
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金佑安,金竹想,也就剩一个月了吧。
“你怎么不换衣服睡?”金竹看着金佑安,只是脱了外袍,发带也没解开,是还要出去忙的节奏?
“嗯,等你睡了,我去书房处理一下事情再回来睡。”金佑安低声说着,拉高被子,掖了掖。
金竹打了一个呵欠,“那你去忙啊。”干嘛要等他睡了?
金佑安嗯了一声,却还是静静的揽着金竹,微微垂下眼,黑色的眼眸泛着淡淡的柔光,凝视着不自觉滚到他怀里的金竹。
金竹很快沉沉睡去,待金竹沉沉睡去,金佑安才小心翼翼的挪开手,下了床榻,弯腰看着抱着被子沉沉睡着的金竹,即便是在调理了,可金竹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金佑安轻轻的拂开金竹脸颊的发丝,眼眸闪过一抹心疼,若是没有他这个人型冰枕陪睡,金竹大概睡一两个时辰就会醒。
所以,还是将那几件事安排妥当才是。
酒肆里,唐敬奉坐在躺椅里,喝着今天刚刚送来的酒,据说是南州那边善于酿酒的金家旁系送来的,每年就三次,一次就三壶,唐敬奉小心翼翼的将酒壶放好,抿了抿唇,三壶酒里,就送一壶给他啦。
金家三郎真是上道!
唐敬奉又抿了一口,眯眼看向前方慢步走来的大儿子唐琛云。
“父亲安好。”唐琛云拱手为礼。
唐敬奉点头,指了指一旁的躺椅,“坐吧。”
“已经和金家大娘子谈好了事,今后漠州那边的练兵的军粮便不用操心了。”唐琛云开口说道。
“嗯。佑安什么时候去金陵?”唐敬奉问道,“三郎没什么事吧?”
“金家三郎恢复得还好,佑安说,待弱冠礼后,事情差不多了就起行。”唐琛云说着,顿了一下,“那时候,金家和薛家也会逐步退出潍城。”
唐敬奉手一顿,慢慢的放下酒杯,半眯着的眼睛闪过一抹冷光,“金陵那边,要动了?”
“只要佑安一旦参加会考,金陵那边势必就会有所反应。毕竟唐家还有后人存在的事,对金陵来说,都是不可饶恕。”唐琛云冷冷说道。
“那金家和薛家可有什么打算?”唐敬奉问道。
“暂且不知。听佑安的意思,应该是已经有所打算。”唐琛云说道。
说完,唐琛云刚想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手还没有碰到酒壶,酒壶就已经唰的一下被唐敬奉抢了过去。
“喝别的酒去!这酒不准喝!”唐敬奉瞪眼说着。
唐琛云,“……”
青书苑里,书房中,金佑安放下手里的账册,看向跪在他跟前的唐七,开口说道,“唐门影卫中安排十人,负责护卫金家和薛家,即日起,金陵那边的动向要一日三报。”
“是!”唐七恭敬应下。
金佑安思量了一会儿,低声说道,“虽然林叔和银子的身手不错,但是以防万一,灿灿身边,大姐,二姐身边的暗卫还是要安排。”
“是!”唐七恭敬应下,低声开口,“主子,金陵那边的人已经开始注意潍城了,只怕他们会提前动手。”
“只要我弱冠礼未成,只要祖父尚未将我写入唐家族谱,他们就不会动。无碍,盯着就是了。”金佑安说着,站起身,“留意一下连壁的动静。”
“是!”
距离金佑安弱冠礼十天前,潍城一年一度的夏日赏花会开始了!
金竹坐在马车里,瞪着身侧的金佑安。
金佑安默默的安静坐着,垂眼看着自己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