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沈东湛没开口,苏幕眉心皱了一下,如年修所说,这人还真是不好对付,居然……不上套?!
心里不痛快,但面上……苏幕依旧不温不火的神色,“沈指挥使这般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是担心我出事,还是担心舒云出事?”
沈东湛:“??”
怎么又扯到舒云身上?
“你干了什么?”沈东湛问。
苏幕摇摇头,“什么都没做,老老实实的站在睿王殿下面前,老老实实的回答问话,别无其他。”
若说真的有人做了什么,那也是睿王,不是她苏幕。想来现在,睿王应该是急着想知道舒云的身份,还有……来历!
“睿王看到了舒云?”沈东湛明白了。
可是,看到舒云又有什么打紧?睿王身为皇帝宠爱的皇子之一,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又怎么可能稀罕一个乡野女子。
舒云虽然长得不错,但比起殷都城内,数一数二的娇俏美人,还是逊色不少,想必,入不了睿王的眼!
“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吃点乡野小菜也是极好。”苏幕意味深长的开口。
沈东湛皱了皱眉,不信。
她,到底想做什么?
四目相对,沈东湛是真的猜不透,这死太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出又一出,阴狠毒辣,卑劣无耻至极!
苏幕的心思,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猜。
白日里,太阳甚好。
夜里,却是凉得厉害。
苏幕坐在那里,肩头银针刺穴,纵额有薄汗渗出,容色依旧不改,左胳膊垂着,右胳膊捻着一本黄卷,漫不经心的翻着,好似这金针所及并非自身。
“穴被封住,这条胳膊便不会觉得酸疼难忍,平素用武亦不会再受影响,只要公子您,能在一定的时间内,解开被封的穴道,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大夫拭去额头的汗,温声解释。
苏幕瞧了年修一眼。
“多谢大夫!”年修上前,将一锭金子放进了老大夫手中,“烦劳大夫保密,不管谁问起,都不要多说半句。”
大夫瞧着手中的金元宝,吓得手一抖,“太多了,不敢收,不敢收!”
“给你就拿着!”年修面色陡沉,再不似方才的浅笑温和,“东厂的金银,岂可拒收!”
乍听的“东厂”二字,老大夫扑通就跪在了地上,谁不知道东厂的手段,阉人当道,这些不是人的东西,一旦动了手,便是老弱妇孺无一幸免。
鸡犬,不留!
“草民只是个大夫,行医数十年,从不曾害人,求、求二位官爷放过草民!”老大夫赶紧磕头。
这要命的差事,可不敢连累家里人!
“管好自己的舌头,就是管住你一家老小的性命,记住了?”苏幕慢条斯理的拢好衣襟,不管发生何事,她最多只露个肩,且不能有丝毫的慌乱和羞怯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