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附近几州借犯人?姜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借人,哪有抓来的快啊!好歹也是北地一带的混世魔王,哪里有匪贼她还是很清楚滴~小姑娘摆摆爪子,嘿嘿一笑,“也不用这么麻烦~”“而且有钱当然是给自家人赚咯!”胡晏停下步子,侧身看她,“你又想什么鬼点子呢?”“怎么能叫鬼点子呢,安安这是替我爹分忧!”她两只手背到身后去,迈着小短腿往营帐中走。“爹呀~”营帐里提笔写着什么的姜寂臣笔尖一顿,一瞬的功夫又恢复如常。他没抬头,“说吧,又想干嘛。”钻进来的小姑娘咧嘴笑,咕蛹到她爹身边,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姜寂臣的宽袍上。姜安抱着她爹的胳膊,“爹最近都累瘦了,我也想帮忙嘛~”“您成日官道、军营两头忙,多辛苦啊。”知女莫若父,小姑娘那小脑袋瓜一动,老父亲就知道她要干嘛了。他用笔杆子敲了敲姜安的脑门,好笑道:“你管军营?”“昂~”小姑娘拍着胸脯保证,“肯定给他们养的白白胖胖!”正把午膳从食盒里拿出来的谢小将军插了一嘴,“王爷,这话你可不能信…”“你看看那些京都来的官员,都快被这小姑娘给养死了。”姜安瞪眼,脱下来的靴子飞了过去,凶巴巴道:“干嘛拆我台。”谢云山端着菜一躲,“小爷这叫公正话!”眼看着他俩又要吵起来,姜寂臣赶紧板着闺女的脑壳转过来,给她顺毛。“好了,一见面就吵…”语气无奈又宠溺。“哼!”姜安撅着嘴,一副‘我生气了’的模样。老父亲先是无奈的笑,又看了眼胡晏的方向。姜寂臣想起了之前这老狐狸说过的话,让小姑娘在将士们心中积累些声望。而如今恰巧也是个机会…胡晏似有所感,抬眸。他正巧对上王爷的视线。老狐狸眉梢微挑,移开目光,淡淡转身,随手接过谢云山递来的筷子。他的意思很明显…军中军规森严。按照规矩来讲,让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代父掌管将士二十七万的护国军主营,听起来实在太过荒诞。他身为军师,理应有责任阻止主帅。可此事的主人公是姜安。他觉得常理归常理,姜安这个小姑娘怎么能用常理来束缚呢。所以,他不管。此事的决定权全在王爷。姜寂臣自然看懂了。昏暗的营帐中,男人坐在主位,墨发束起,他宽阔的肩就好像一座永远都不会倒塌的山。姜寂臣轻抚着闺女的头发,嘴角噙着笑意,“军营给你,你代本王管些时日。”“正好最近军中有一次边关巡察,阿安替本王去。”“一切事宜都有军中几位主将告知你,阿安尽管去问就好。”小姑娘眼睛噌的亮了,给了她爹一个大大的熊抱。她扒在老父亲身上,用脸颊蹭了蹭外袍,嗅着她爹身上让她安心的味道。“爹放心,安安不会闯祸哒~”姜寂臣一只手护着小姑娘的后背,“闯了祸也没事,爹给你收拾。”“但是…”老父亲话锋一转,姜安歪歪头,“诶?”只见他屈指弹了弹闺女脑门,“军中有军中的规矩,将士们的事情阿安不可胡来。”“万事也要听听主将们的,知道不?”姜安重重点头,“爹放心,安安知道!”谢云山扔了粒花生米进嘴,坐在胡晏身边,和他肩靠着肩,嘀咕着:“我不信,你信吗?”被撞了肩膀的胡晏嫌弃他,默默挪开位置,嘴上真诚道:“在下不止不信安安,也不信那几位主将。”姜安和他们一起用完午膳,便说要回府收拾收拾,打包去军营住下。见她积极,老父亲也就放了人。临行时,小姑娘问他爹,“刺史向附近几州借犯人一事可有后续?”姜寂臣:“刺史没与本王说,应当并未收到回信。”他瞧着门口站定的小姑娘,狭长的眸子犀利,总觉得小姑娘憋着什么鬼点子。“阿安…”父亲大人声音低沉,透着点危险。小姑娘板板正正站好,呲个大牙傻乐,两只胖手拘谨的交叉在身前。“安安在呢~”她眼神飘飘忽忽,“借人哪有直接抓来快嘛。”她这小声依旧没有逃过在场人的耳朵。胡晏把玩着手中折扇,居然还认真考虑了一下。他看向王爷,“北地三州还盘踞着一些零散匪贼…”这些匪贼自姜寂臣来时便在,也联合府衙衙役剿过几次,现今都只剩下些虾兵蟹将,平日里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对呗。”小姑娘伸出十根白嫩嫩的手指,“把他们都剿了,肯定够。”剿匪一事谢云山之前带着他麾下也做过,只是那些匪贼像野人一样,进了山那就是猴子!,!对此,姜安摇头晃脑,颇得意的回他,“安安有大猫~”一爪子一个,还想跑,门都没有,窗都给你关上!谢云山竖起大拇指,“行,你厉害!”合着,这小祖宗都想好了啊。老父亲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被闺女给坑了。他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摆摆手,“去吧去吧…”“爹拜拜~”姜安出去,紧接着一衙役进来。他躬身行礼,“王爷,工部官员问您今日下午能休息…”“不能。”王爷斩钉截铁说道。休息个屁,都给本王出来干活。“…呃…”衙役人麻了,求助的目光看向一侧胡军师。不是每隔三日都会有一日下午用来休整吗?他记错了??胡晏摆摆手,“出去吧。”“是…”等人出去,胡晏眯着狐狸眼,声音调侃,“王爷生气了?”姜寂臣回到主位上,“没有。”老狐狸叹口气,这厮浑身上下嘴最硬。只见他走到王爷身边,跪坐下来,整理着桌边公文和图纸。一边整理,他一边状若无意的说:“方才安安来时还同在下讲,王爷要顾着官道和军营两方太累了些,她想帮您分担分担。”“至于剿匪一事…”“是在下之后才提及。”所以,你的宝贝闺女没坑你,可别伤心咯!姜寂臣神情不变,重新提笔,“同本王说这些作甚。”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叫了观砚过来,吩咐道:“传本王令,过午休整。”:()穿成王爷独女,一拳暴打京城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