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摇头。
“这个故事叫庞统当做知县,大材小用。”历斯然很得瑟。
“真的?”岳青平还是不敢相信。
“姐姐,你要相信我。走吧,我送你们。”历斯然不跟她磨蹭了,拉着清儿就走。
送了清儿,历斯然问,“去哪,你指哪我去哪。”
岳青平还是不确定他是请假还是旷工还真是事做完了。历斯然不跟她纠结,她就是那小心样儿,工作典范,劳动凯模,掏出手机准备拨号。
“为了让你相信,帮你打电话求证。”
“好了好了,我信。”岳青平不是不知道历斯然的水平,她当初不还怀疑过他怎么能甘于当个小美编吗?
两人去了大悲寺。大悲寺位于同城东山山顶,山不高,但从山下到寺院的阶级很长,蜿蜒如蛇形,一直延伸上去,阶级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虽然冬天了,叶子不曾褪色,像大悲寺菩萨脸上永恒的慈悲。历斯然将岳青平的画夹和包背到自己背上,她自己手上搭着脱下来的羽绒服,沿途是三三两两的人群,天气渐冷,但来拜佛的人还是不少,人世所求太多,所念太多。
上得山来,走进大悲寺大殿,岳青平看着那些人两手捧香,虔诚跪拜,她也点上三根香,跪了下去,响当当地叩了三个头,历斯然看见她脸上有一层圣洁的光,像个真正的菩萨,他突然有个执念,如果我跪在你面前,你收不收下我?
岳青平站起来,忽见历斯然一付魔怔的样子,推了推他,被历斯然反手一把紧紧握住,她没由来心一慌,小声问:“你怎么了?”
历斯然猛然醒过来,松开手,正色道:“刚才被菩萨迷住了。”
岳青平嘘了一下:“菩萨面前,严肃点。”
历斯然听得见自己内心的声音:“还得多严肃,我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她们走出大殿,继续有人进去。香火飘袅中,每个人都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梵音响起来时,岳青平有些恍惚,她不禁想,世间真的有佛吗,我们拜的也许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那抹善念和一线明悟。
她记起曾在网络读过的一首小诗:
听禅
尘世低下的屋檐,困住混浊的
我们是未经超渡的小兽
不懂得回头之处,佛光的暗示
你低眉顺眼,在每个人的经文里坐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