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观,这里也住着一位仙人?”
阮林打量着这扇门,向青山观主问道。
青山观主面对着河西观的牌匾,拜了三拜。
“不,这儿的仙人已经仙逝了。”
说着,青山观主打开了河西观的门,回头看着阮林,
“先进来吧。”
观内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一张供桌、一幅画像。
青山观主来到画像前,从供桌的边上抽出三柱香,点燃,拜了三拜,把香插进了供桌中央的香炉里。
“过来直接坐吧,这地湿气重,又在地下,不生灰。”
“好。”
阮林闻言直接坐在了面向画像的椅子上。
青山观主见状大笑起来:
“哈哈哈,小家伙,不懂礼貌!那可是主位,是山河大仙的位置!”
“现在就我们两个,有什么必要?”
“嘿嘿,诶······”
青山观主大袖一挥,象征性地轻扫了一下椅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抬头望了望观内,有些怀念地开口:
“我和这河西观主都是山河大仙的徒弟,我入门早,是师兄,他入门晚,是师弟。我们当时是在,额,元朝吧。当时众教大乱,山河大仙,也就是我师父,在此时下山,想要找几个好苗子做弟子。”
“您之前说仙人没有大义,那师徒之情也会看重吗?”
“当然不会了。当时世上有实力的习武之人一般都抱着振新帮派或是保家卫国的想法,这些思想当然是很好的,但是师父他看不上,因为他需要的是飞升时互帮互助的人,决不能是努力了半路突然又跑去参军这样的。”
青山观主又站起身来,拿起观门后的扫帚扫起了地,
“我当时啊,是武当的一个小辈,门派出征的时候都带不上的那种。我趁着门派出征,门内空虚,偷偷溜进了藏经阁偷学了几门武功,结果被来藏经阁翻典籍的掌门抓了个正着。”
“我当时正好是练武有所悟,正在打坐,掌门当时应该是看我似乎有些天赋,就决定免去我的惩罚,激励我更加用功。但是我胆子太小,以为掌门是想等出征的同门们回来再行处罚,就在掌门放了我之后一溜烟逃了。”
“就这么逃着逃着就遇上了山河大仙,他看我胆小惜命,认为我是修仙的好苗子,就把我收入门中了。”
“那河西观主呢?”
“他啊,他比我疯多了。他把他原本的师门满门屠尽了,被周围几个门派追杀,被师父救下做了二弟子。”
阮林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青山观主扫完了地,把扫帚归回原位,又拿起一块抹布,走入原先阮林没有注意的一处山洞。
阮林见状跟了进去,却是豁然开朗。
眼前洞内较于刚刚观内明亮了十分,似乎是洞顶上有光透进来;洞内底部中央有一处水潭,潭内有水流声,下面似乎有泉眼。
青山观主洗了洗抹布,又回到观中擦起了供桌,再次开了口。
“这幅画像就是山河大仙,这幅画应该是宋朝的时候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