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多一个人做事,严笳也算能歇口气。这一日陈胡儿带严笳去河边浣纱,干活的妇人们说起一桩差事:“镇上的徐老爷要给自己姑娘找一个女先生。说是男女大防,非要一个女子。”陈胡儿和严笳相对一眼,干好活后将这事说与黄大娘:“姐儿那是一肚子的学问,不去应征岂不是可惜?”黄大娘也是十分心动,不过她到底问了一句:“小丫子可愿意?”见严笳点头,黄大娘收拾一番,欢欢喜喜地领着严笳上镇上。路过一家成衣铺子,非要拉着严笳买一身行头。“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生辰“女先生,我今日能早点下学吗?”徐珍奇顶着张俏脸,支支吾吾道:“我表哥来看我,我我”话虽没说完,严笳却也心知肚明:“今日你表现很好,收拾收拾下学吧!”徐珍奇雀跃异常,欢欢喜喜地跑走。严笳伸了个懒腰,亦是收拾起笔墨。她走在后院的廊桥上,老远处就看见后门外杵着的哈扎。她像徐珍奇那般欢欢喜喜地奔向哈扎:“哈扎哥,不用总来接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话虽是如此说的,心里却期盼着哈扎哥否决。“你总是教到很晚,夜里的路不好走”严笳低着头,心里甜甜蜜蜜。那股涌动的爱意,像是由来已久。二人正准备走时,徐府的下人追到后院:“女先生,我家小姐要你陪她过生辰。”严笳一愣,还是哈扎反应过来:“既是徐小姐相邀,家中也无它事,你索性留在徐府里,一起热闹热闹。”有什么热闹?徐府一家人向来不待见自己。这会儿又不知会有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