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沿着莎柏铺好的路走下去怎么会走不到莎柏想要的终点?
看着埃里克斯一个魔咒掀翻自己的四柱床时里德尔微微有点恼怒,但之后对方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却又让他很想笑:“找不到了?也许红龙只是被你们魔法部的清洁人员拿去做卫生了呢……”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埃里克斯揪住衣领提了起来,里德尔知道自己脸上嘲笑的表情激怒了对方,但他更加知道有几位教授在场这个疯子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报复行为。他昂着头挑衅的看着埃里克斯。
“红龙不在你的房间根本不能说明什么,也许你把它转移了。”奥德丽夫人皱着眉头说。她狠狠的瞪了埃里克斯一眼,责怪他的办事不牢。埃里克斯立即老实了,完全没有之前的张扬跋扈劲。佩舒特双手背在身后靠墙而站,她嘟哝了一句,大概是说“疯狗只有疯主人才治得了”什么的。
奥德丽夫人飞快的扫了她一眼,故作嗔怪的说道:“没错,骗子小姐也会有说实话的时候——埃里克斯就是我的一条疯狗,但你得承认只有疯狗才会对主人这么忠实,只有疯狗咬起人来才厉害不是么?埃里克斯,把这个房间的记忆再提取一次——从那天晚上到现在的都要——我想你不会反对吧,小偷先生。”
“当然,你可以这么做。不过我想你可以叫我‘里德尔先生’。”里德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说。他在心中迅速把这一段时间在寝室的事件回忆了一遍,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行为显示他在四柱床下藏了东西,而以莎柏的风格也断然不会大剌剌的直接拿走红龙和白鲸。他安下心来。
“再说吧。”一些银灰色的发丝一般的物质被埃里克斯从房间的墙壁上抽取出来,奥德丽夫人把他们装进了水晶瓶,她冲里德尔晃了晃那些记忆,“等看完这个再说吧。埃里克斯,我们走。”她昂首阔步离开了里德尔的寝室,就仿佛这里有什么她见不得的脏东西一样,她的宠物也迅速的跟着她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像以前那样对里德尔瞪眼。
这是好事,终于不用再看到他的死鱼眼了。里德尔暗自庆幸着。其他教授也陆续离开了,他们的表情或凝重、或轻松。佩舒特此时终于不再靠着墙壁,她向上推了推眼镜,迟疑的说道:“嗯,我想你是否需要……”
“不,我很好。我不是脆弱到出了一点小事就需要别人安慰关怀的人——你知道的,我不是说红龙差点被魔法部人的发现是小事,我的意思是……都过去了,没事了不是么?”里德尔笑着对佩舒特说。对他来说埃里克斯和奥德丽这点程度的中伤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幼时在孤儿院收到的那些诅咒随便哪一个都比这个给他的伤害更深。
“好吧,如果你坚持。”佩舒特说,她转身离开了。
里德尔现在简直想欢呼——他也确实那么做了,幸好霍格沃茨学生寝室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否则佩舒特一定会以为这里除了什么事呢。“真不敢相信,我居然靠自己的力量赶走了那两个混蛋!”他倒在自己的床上,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诉莎柏、告诉杨、告诉斯兰德安妮或者其他任意一个红龙会成员:他保护了红龙和白鲸!
“少来了,这明明是我的功劳。”空气中突然传来了莎柏的声音。那个如果里德尔学会了大脑封闭术第一个就要对付的莎柏。
里德尔被吓了一跳,他立即坐起身来,眼睛环视了寝室一周,但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莎柏,是你吗?”
没有人说话。
“是你吗?莎柏?”里德尔又问了一遍,他当然不会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他有些紧张,掏出了自己的魔杖——虽然他也不知道那魔杖究竟要对准什么方向。没有人回答他,于是他问了第三遍:“有人在吗?”
对方依旧以沉默作答。
“好吧,你逼我的。”里德尔把魔杖插回自己上衣口袋里,因为他暂时还没有学会任何一个防护用的咒语,于是他披起被子保护自己,也因为这个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莎柏林娜?斯维斯是又自私、又邪恶、又猥琐……”
“你去死——”当他说道“猥琐”这个词的时候莎柏终于沉不住气了,她脱离了隐身的状态,并把一个枕头扔向里德尔,“谁猥琐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里德尔问,他为莎柏搬来一把椅子,但莎柏表示自己还是喜欢盘腿坐在桌子上,“你真该看看那两个魔法部的混蛋脸上的表情。”
“我看到了,我还看到你故意去激怒埃里克斯来着,但我在隐身时跑到……奥德丽,对,奥德丽——在小孩子面前出口成脏不是我的风格——面前扇她耳光你肯定没看见。”莎柏竖起食指说,“我老早就来了,大概是昨夜吧。你从有求必应室回来的时候我跟着你进来的,不然我哪有时间拿走红龙和白鲸?”她秀了秀腰上挂着的两个酷似扫帚和水晶灯的模型,“我把他们缩小了。”
“昨晚你在有求必应室?”里德尔有些惊讶,“但我……”
“是啊,但你只顾着和佩舒特拥抱了,来不及去注意自私又邪恶的莎柏嘛,我理解。”莎柏故意叹了一口气。
“……”
“岁月催人老啊,人老珠黄了,连小帅哥都不喜欢我了,还亏得我昨晚对着厄里斯魔镜祈求溜进你房间对你夜袭的方法呢!”
“……”
“佩舒特昨晚搂着你哭的多叫人心疼啊,虽然有个伤心的电灯泡在场,但你最少也要吻去人家小姐的眼泪嘛,你不知道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