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纪则明也会在这段感情感到折磨和苦恼,因为他从来没说过这些事情。同样的,慎怡也不会告诉纪则明她那天其实不想敲他的车窗。
两个人一进一退,进得刚刚好,退得也刚刚好。
她眨下眼,突然说,“纪则明,你能不能给我买个礼物?”
“嗯?”
“嗯什么?”
奶黄包被装在后座的航空箱里,安安静静地舔着毛,岁月静好到爸爸妈妈都有些愧疚了。
纪则明看了眼小猫,又看了下慎怡。
“怎么突然想要礼物?”
慎怡一般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都会直接刷亲属卡。数额稍微大一点的,就会先和他撒个娇作为通知,并不会这样子问。
“纪念女儿绝育。”
“……”
他听得想笑,“那应该是买给女儿,怎么是买给你?”
慎怡一下子变得幽怨。
“不可以买给我吗?”
“可以……”
他还没说完,就被慎怡打断了。
“你知道你有多久没有送过我礼物了吗?”
“纪则明,你真的很喜新厌旧。有了女儿,就不喜欢我了?”
那个香奈儿的耳环躺在慎怡的首饰盒里,甚至连标签都还没撕下来。
纪则明这些年被她安的罪名没有一万也有九千了,他已经丧失辩解权很多年了,于是只能平静地点下头,说好,给你买,想要什么?
“这当然是你自己想啦!”慎怡大叫,“怎么还要我给你出谋划策啊?”
他突然福至心灵,“这样,我去银行给你取三万块钱,你自己挑喜欢的。”
话都还没落地,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慎怡夸张,笑得花枝乱颤,东倒西歪。
一直到纪则明停好车,她才收敛下来,说,“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被钱砸就觉得被侮辱了的小女孩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多点羞辱我……啊!”
纪则明听不下去了,抓了下她的丸子头。
“下车了。”
“纪则明!”
“你披头发更好看。”
“纪则明——”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