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你很缺钱吗?”不然怎么见钱眼开?可是转念一想白意那些为人知或者不为人知的投资与身份,赵子钩不太理解她这种人能缺钱?白意想想自己两个月前冲动消费后一下子空了大半的账户,撇撇嘴,觉得钱包确实有点冷,但她答应并不是这个原因。“主要是你给的太多了。”正经钱,不挣才傻。接了赵子钩的单子,白意保险起见还是打算办个营业执照。不过这些都不着急,折腾了一天了,她到小镇的时候,天色都黑了。白意上午举着刀枪演男人,下午拉着两个行李箱从杭城赶到苏城,又跑到小镇,累得那张白净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严肃地像是下一秒去跟人干架。白意没力气干架了,拉着箱子穿过磕磕巴巴的青石板路,她终于临时工挥泪别爱宅,小迷弟……晨曦从屋檐的一角渐渐铺开,淡金色的光晕印在院子中的杂草之上,斑驳的美感衬托的昨晚还有几分荒凉的院落多了几分勃勃的生机。小院的窗帘是淡绿色的,基本上没有多少遮光的功能,几乎一早,来自太阳的亲吻就轻轻落在了沉睡的美人脸上,暖洋洋的热意让粉雕玉琢似的美人情不自禁勾起一抹惬意的笑容,下意识地蹭了蹭阳光洒过来的方向。昨天回来天就已经快要黑了,白意没有折腾其他的地方,只把晚上睡觉的地方收拾出来,把心爱的电脑组装好,就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匆匆洗漱之后她倒头就睡。虽然昨天挺累,但白意在固有的生物钟作用下,还是早早就醒了。她从床上坐起,上卷的棉质睡衣顺势滑落,像是忠心耿耿的护卫,忙着遮住自家主人一闪而过的马甲线,坐在床上发呆了一分钟,白意刚回过神儿,一旁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时间,才早晨六点。再看打电话的人,备注是万能管家,白意撇撇嘴,接了起来。“你又给自己放假了?”电话那边是个年轻的男性声音,温润清澈,一大早听起来连恼人的起床气都随之烟灰云散了。白意打了个哈欠,靠在床上,慵懒地像只猫,“瞎说什么呢,就跟我什么时候上过班一样?”“……这话说得是不是多少有点不要脸?”对面人的语气听起来很无奈。白意摸了摸自己光滑柔嫩的脸,一张清冷艳绝的小脸上,张嘴就是:“没有,刚摸了,脸还在。”“你不是又搞什么幺蛾子了?之前跑去当什么讲师就算了,好歹有五险一金,现在呢?”“现在?哦,我又给自己找了个活儿,回头装修好了,你也来。”白意继续不要脸。“……先说正事。”电话对面的人显然也是拿白意的无赖没办法了,只好言归正传。“下个月的合作案需要你抽时间回来签个字;技术组那边出了些问题,我看了一下,可能需要你远程辅助解决一下……”白意靠在床上,一边听一边揉眼睛。说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男人才稍微停下,估计是喝了口水,继续又说道:“好了,基本上研究所就这些事情了。另外就是你个人的事情。公事上,明华那边的收购案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裴可竹帮你把关法律问题,你去年分红的一半已经全部划到这个项目了;另外私事上,听说你被学校辞退的事情你父亲已经知道了?”白意扭扭脖子,懒懒地说:“嗯,这个你不用管,正好我最近没事儿,可以顺便拿这事儿解解压。研究所的事情我上午会处理好,明华那边我也已经安排好了。辛苦你了,下个月给你加工资。”“……呵,你看我像是靠工资活的人吗?”对面的人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挂了白意的电话。看着嘟嘟嘟想的手机,白意摸摸鼻子,昨天她挂便宜父亲的电话,今天被人挂,啧。没办法,谁让她指着电话对面的唠叨管家给她看“老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