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勒着不难受吗?”“???”迟霜没有刻意去看她,但鹿辞的脸肯定是红了,因为她发现,她雪白的脖颈悄然染上了一层红晕。等鹿辞穿完衣服又躺回去装睡,迟霜才去开了门。“小霜,昨晚睡得好吗?”江芙进了屋,目光直白的扫向床上的鹿辞。“挺好。芙姐,以后早上你就不用过来了,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可是……”迟霜冲她点了一下头,余光看到她手里的早餐。“以后准备两份早餐,放在门口,我自己拿。”“可……”“好了,就这样,你也去吃饭吧。”“去吧。”迟霜柔声把助理哄走了,回头瞟了鹿辞一眼,“你是准备要我喂你吗?”鹿辞眼角微微抽搐,你们地球女孩子追人的方式是不是也太直接了?委婉含蓄一点不行吗?鹿辞利落的起身,穿衣叠被,洗漱拾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迟霜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拄着脸颊看着她,她的眼神很干净,很纯粹,没有那种露骨的贪婪和欲望,那更像是一种欣赏,和……宠溺?鹿辞瞟了瞟她,突然觉得不对,她平常穿衣服,衬衫领口恨不得系到最上一颗,可今天的衬衫,领口的扣子却像是故意松了两颗。“迟老师,您能把衣服穿好吗?”鹿辞眼皮直跳,这是勾引吧?是勾引吧!?欲擒故纵鹿辞今天有一场哭戏,是阿沁得知父兄惨死战场后,一个情绪的大爆发。白桦把人叫到一旁,讲了半天释放情绪的注意事项,就差让迟霜来给她演示一遍了。鹿辞一个人走到一旁,酝酿着情绪。白桦把迟霜叫来,“这个情绪点有点难把控,一会她要是演不出来,你就给她做个示范。”“好。”众人等了一会,鹿辞便走回来了,“导演,我好了。”“行,先来试一次。”白桦招呼众人准备。鹿辞感觉到有一道热切的目光,扭头看过去,瞧见迟霜冲她眨了一下眼睛,用口型示意,说了一句“加油”。鹿辞不自觉的扬了一下嘴角,下一秒就憋回去了。“来,准备,开始!”随着白桦一声令下,一名部落士兵跌跌撞撞的冲进了营帐,“公、公主……”“找到我父汗了吗?”士兵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找到了两具无头尸体,可能是……”“是谁?”士兵哆哆嗦嗦的,半天没有出声。阿沁拎着那人的脖领将他提了起来,“说啊!”慑人的气场蓦地涌出。“是、汗王和……大王子。”“不可能,我父兄身经百战,他们是草原上最勇猛的战神!”阿沁猛地推开士兵,冲到了帐外。帐外,众将士围簇着两具尸体,哭成了一片。阿沁推开众人,圆瞪着眼睛看了一圈,“都不准哭!”“公主,这是、这是汗王的软甲,和大……大王子的刀。”阿沁看着那人手里的东西,额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还是不肯相信。她走到尸体旁跪倒,左手用力的抓住覆着尸体的白布,猛地掀开。“头、头呢?他的头呢!?”阿沁红着眼眶,目眦欲裂,“他的头呢!!”“报,公主,公主,襄王把汗王和大王子的……头,挂在了,城墙上。”阿沁眼前一花,撞到了一旁的兵器架上。“襄王!”阿沁一字一顿,眼睛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左手用力抓着枪刃,从掌心中缓缓淌下一行血水。白桦正惊喜于她的演技,突然一皱眉,“你们给她血浆了吗?”“没有啊。”“卡!!”迟霜第一时间冲了过去,白桦紧随其后。白桦抓着鹿辞的手轻轻掰开,掌心虎口的地方有一道约一厘米的划痕,鲜红的血液正缓缓向下流淌,白桦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那不是血浆,是真的被划破了一道伤口!“怎么回事?你怎么也不说话!”鹿辞还沉浸在情绪中,都没听到白桦那一句“卡”,缓了一会,看到伤口在淌血,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手疼。迟霜看了一眼那杆枪,枪尖的刃被封上了,但是边缘有一点没有封住的地方,迟霜用指甲蹭了一下,便是一道白色划痕,十分锋利。“导演,没事,不小心划到了。”鹿辞拧着眉头,感觉到白桦拿纱布用力的按住她的手,很轻的吸了一口气。“去帮她消毒。”白桦扭头瞟了一眼,正好瞧见迟霜,就把鹿辞的手递到了迟霜手里,而后拿起那把枪看了看,“这刃是谁封的?你们怎么干活的?”圆瞪着眼睛,怒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