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尔毫不犹豫,“保大。”
桑落早已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了,双手揪住被褥,满头大汗。
凯撒尔一直在给她擦汗。
历经战场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么紧张,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一切。
他伸出一只手安抚着她。
桑落抓住他白皙漂亮的手腕,睁开了眼,大口喘着气,微微侧头,“猜猜这一胎是雌崽还是雄崽?”
“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双生子?”桑落乐了。
“……嗯,我能感应出来,少说点话,省点力气。”他满是心疼。
桑落又闭上了眼,一口一口缓慢深呼吸,试图想象自己正身处云端,突然间,肚子一阵剧烈的下坠感。
“啊!”
桑落咬住他的手,宫缩袭来,眼前一黑。
……
医院外驻扎的部队,兽人突然不受控制化作兽形,冲天出嚎叫声。
天生王兽对于普通兽人的血脉压迫,那是一种,刻在本能中的臣服欲!
赶来的厄加利·亚兰斯感到看到这一切,更是心头一震。
产房里。
凯撒尔把两颗带血的蛋从桑落身下取出来,早就准备好了一大盆温水和毛巾,擦干净残余的胎膜和血,裹上襁褓,放在了一旁的保温箱中。
等做完这一切,他立刻去看桑落。
她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眸,仿佛陷入了一场不会苏醒的沉睡。
凯撒尔心里的酸涩远远盖过了新获子嗣的喜悦,把她抱在怀里,额尖相抵。
“桑桑……”
桑落昏迷了半个时辰后,悠悠转醒,脸上湿湿的,弥漫到唇边,有苦涩的酸咸,不知是她太痛时流的泪,还是凯撒尔的泪。
“呃。”
她刚一动作,凯撒尔便立刻察觉,温柔又心疼的看了过去,“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其他不适?”
桑落轻摇了摇头,这次生产其实倒是比预想中顺利,除了过于疲惫的身体和隐隐作痛的腹部,倒没有其他的不适了。
她算比较幸运的了,第一胎是蛋,比较好生。胎生才是最折磨人的。
“把孩子抱过来,让给我看看。”
凯撒尔赶紧把孩子抱给她。
桑落看着这两颗干干净净的蛋,不禁苦笑,虽说提前知道自己下了俩蛋,但这么一看,还是很玄幻啊。
不知道等蛋孵出来后,是小蛇,还是人形幼崽?
桑落把一颗蛋从襁褓中抱了出后,才注意到蛋壳的中部有金紫色的晦涩符文。她惊讶了一瞬,便把另一颗蛋也拿了出来了,也有,但颜色要比第一颗蛋要稍微浅一点。
她问,“这是什么?”
“纯血王兽腾蛇的血脉符文。”
凯撒尔激动抱住桑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摘给她,“桑桑……你真是给了我最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