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瑶光都已经做足了最坏的打算,边上的李伯已经被吓住,变了脸的与其他摊友们强壮胆子,试图上来给李瑶光说情的时候,那群默默注视着李瑶光的衙差们,却比她刚刚收获的忠实粉丝的动作更快。
“干什么!干什么?三秃子,几日不见,能耐见长啊?呵!这南城偌大的瓦巷,感情是你们哥几个辛苦巡街的?这瓦巷良好的治安,感情也是你们几个维护的?那我们兄弟几个又算什么?”
三秃子五人顿时大惊,眼看着四衙差到了近前,他们想解释,对方却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公门服的衙差还对着他们丫阴阳怪气的。
“头儿,我看三秃子他们,就是不把咱们兄弟几个放眼里啊!”
“不,不是,谢差头不是这样的……”
年轻衙差却不给三秃子辩解机会,继续自己的讥笑。
“不是?呵,你们连十文都嫌少,还保护费,就这还不是?啧啧!不怕实话告诉你们,就这小先生的摊,我们都没收保护费不说,我家头儿还带头打赏了!我们都是如此,你们这群秃子街霸,怎么就好意思伸手要钱的呢?谁给你的脸?”
“这,这这这……”
“小幺!”
眼见五街霸被这位年轻的衙差说的冷汗直冒,差点没给跪了,为首的这位谢差头这才出声打断,被唤小幺的年轻衙差闭嘴,就见他们头儿一手扶着腰间刀柄,步步上前。
“三秃子,堂堂男子汉,眼气一孩童,你们不觉着丢人,本差头都替你们丢人!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放下!”
自来匪都怕见官,在管辖他们的官差面前,被吓傻了,仍就抓着李瑶光的三秃子秒怂,立刻松开李瑶光的衣襟对着一干衙差讨好的笑,特别是对谢差头。
临了见对方还紧盯着自己不满,意识到什么,三秃子赶紧弯腰低头,连声跟李瑶光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不算,还殷勤的给李瑶光整了整她脖颈处刚才被他拽歪了的衣裳,这才再看谢差头众人。
“谢爷,您看这样可以了吗?”
谢差头见状,冷冷嗯了一声,年轻的小幺还是不满,却碍于自家头儿的目光不敢多言。
三秃子也是神人,可有眼力见了,见状赶紧同一众衙差作揖告饶,最后回首对着李瑶光也是郑重一揖到底,同时示意刚才打了李瑶光手的同伴,赶紧捡起刚刚他拍开的钱币。
“今日某跟兄弟们让小先生受惊,是某的不是,还请小先生见谅昂,小先生恕罪,从今往后这南街瓦巷,三秃子保证再不敢不长眼来寻小先生麻烦,还请小先生高抬贵手,原谅则个。”
“不敢不敢。”
李瑶光是真怂,真不敢,毕竟她没后台不说,还是个没有啥武力值的弱鸡。
如今的她也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可被她仗的人,她还不知人家是怎么个章程。
心里没底,便打算退一步,接过三秃子双手奉上的十文钱,李瑶光点头表示揭过这一茬,就目送了这群人跟来时大不相同的灰溜溜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