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太少了。
周游默默站在一旁,心想师父虽然带个‘父’字,终究还是比不上亲参。
吴延义的遗产被武馆吃干抹净,就只给3oo两的补偿,还不上他从野狐帮敲诈的一笔多。
“老夫也出5oo两。”
茅老六张开手掌,五根手指晃了晃。
一条人命的价值就此定下。
事后,鲁强带着几个学徒,开始收拾吴延义的尸身和房屋。
沾血的床铺和被褥都搬出屋外,或丢或焚。
吴延义的白事办了三天,他的妻儿就匆匆收拾好准备回乡下的娘家。
不走不行,城中呆不住了。
前面提到,吴延义是白手起家,进入武馆后才开始置办家业。
那两间店铺都是好位置,均以低价购入,过程中少不得武力威逼,与人结仇。
如今吴延义死后,店铺归入武馆,但麻烦却留给他的妻儿。
吴延义的妻子是典型的小家碧玉,柔柔弱弱,听闻噩耗已哭红了眼睛,搂着五六岁的儿子无所适从。
正所谓人走茶凉,武馆的招牌也不管用了,许多仇家都在暗中攒劲,想着报复回来。这时候,周游就派上用场了。
他身为正式学徒,有劲力层次,代表武馆留下辅助治丧。
每天什么也不做,搬个板凳坐在门口,就足以吓退许多觊觎的家伙。
匆匆三日过后……
“周师弟,麻烦你了。”
吴延义的妻子搂着儿子,挎着一个包裹朝他答谢。
身后大门已上锁,门框还悬挂着白绸长条,随风飘摆不定。
母子二人今日离开公良城,顺着商行的商队回乡下娘家。
这件事情由周游老爹安排,但也提前知会过沈思镜师兄,毕竟是他家的生意。
“吴延义这人,可惜了!”
“周游,你只需知道,你和他不同,有我罩着你。”
沈思镜的话意味深长,让周游琢磨了许久。
可以肯定的是,吴延义虽是城中出身,却并未投入沈思镜阵营,所以出事的时候无人帮着他。
说周游和吴延义不同,提醒他记得自己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