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鞭打在夏桃后背时,她感到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背。“三!”第三鞭打在夏桃后背时,她感到心口有血在滴。……“十!”第十鞭打在夏桃后背时,她早已痛不欲生。“夏桃,是我害了你!”看到昔日一起长大一起玩耍的贴身丫环,背部被皮鞭打得血肉模糊。陆离陌早已泪眼汪汪,生不如死。“十三!”第十三鞭打在夏桃后背时,她感到背已不是自己的,终于,她痛昏了过去。鞭刑并没有因为丫环夏桃无知觉而停止。陆离陌感觉夏桃再也支持不住,仿佛生命在下一秒便随时逝去。“够了,够了!”陆离陌伤心欲绝地跑到大夫人赵春华面前喊道。“大娘,够了!你不就是要知道小彩衣的下落吗?”比起陆离陌地急迫,赵春华脸上没有太大波动,她想了三秒,最后面无表情地抬起右手,示意大汉暂停鞭刑。陆离陌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夏桃,凝重说道:“我告诉你!”“陌儿,你知晓灵鸟下落?”赵春华右手把玩一圈腕上的佛珠后,锐利地低头紧盯陆离陌那充满泪水的双眼。“大娘,陌儿,知晓!”“你如何知晓?”“灵鸟是我带出府的。”听到此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人群开始局部沸腾,有几个胆大的仆人开始七嘴八舌嚼起舌根。“哦,搞了半天,我们这上百号人查来查去,是在瞎忙活!”赵春华耻笑道,“倒是让你看笑话啦!”“陌儿不敢。”“你不敢!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干?整个家还有谁敢像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你娘敢吗?你二娘敢吗?就连那整天粘着老爷不放的秦若娘都不敢在我面前放肆半分!你,陆离陌?毛都没长齐,就敢耍着众人团团转!”“信不信我就算活活把你打死,你娘也不敢为你出头。像你这种无法无天的小贱蹄,府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赵春华冰冷的陈述道。三夫人俞美兰吓得全身发抖,使劲拽着已犯滔天大罪的陆离陌。“陌儿,赶紧把灵鸟交出来!你把它藏哪去了?”俞美兰扯起嗓子叫道。“小彩衣不在府内,清晨我把它带到银木林中的石人峰。”“黄辛,抽出一队人马押着小贱蹄一块去找!”赵春华铁面下令。“是,谨听大夫人吩咐!”很快,一行五十人,整齐跨上马背,训练有素地拉起马缰,浩浩汤汤奔出城主府。望向出行的队伍,赵春华恶毒地对三夫人俞美兰说道。“美兰,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若是此行仍然找不到灵鸟,那这城主府从明日起将不再有五小姐陆离陌。”三夫人俞美兰知道赵春华的厉话并非危言耸听。赵春华雷厉风行,只要说出口的话,准会执行。而她更是个暴戾恣睢之人,别看城主府人丁兴旺,活着的人走动频繁,但是死的人也很多。府内有专人搬运和处理尸体,他们习惯破席一卷,就往城外野兽出没的僻远幽静山沟处扔,人命贱如狗命,又有谁为不相干的人伸冤打抱不平。退散一众家仆,大夫人赵春华携家眷返回萦碧堂内坐等银木林那头消息,其他夫人、少爷、小姐陆续跟随进入厅堂。三夫人俞美兰则令女仆将昏迷不醒的夏桃抬回她住的偏院。尚未进入萦碧堂前,四小姐陆离艳激动地问五夫人秦若娘。“娘,若是找不到灵鸟,五妹会不会死?”“你又不是不知道,赵春华有多在乎那只灵鸟,每日十人不分昼夜看守。就连上品雷麟制造的铁笼子都用上!费了那么大劲最后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哼哼,你说她不扒了那贱丫头身上一层皮才怪!”“今时不同往日。陆离陌那小蹄子以为现在还和平时一样可以胡作非为?往常仗着陆封洛袒护,她性子野没人敢管,如今陆封洛不在,她还想翻天?”“娘,二哥虽然是大娘所生,怎那么受宠?排在他前头不是还有个能干的大哥吗?”见出众的二哥陆封洛偏心只喜爱陆离陌一人,陆离艳心里早就不平衡。“你大哥陆封赋聪慧过人,是难得。可是要和陆封洛比天赋,那就差大截。我听你爹说,陆封洛聪明绝顶,百年难求,更有精通易学的相术师批他是贵人奇异命格。”“我也听大姐说封洛那小子是丁亥贵人日出生,正官正印,双鱼游墨,智慧过人。且命有贵气相聚,前途不可限量!”四夫人走近攀谈。“二公子要是飞黄腾达,府上也会跟着沾光。喜得麒麟贵子,大姐还真是好福气呀!”五夫人秦若娘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