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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第2页）

没人理她，祝半雪揪住女人的袖子，撒娇道：“姑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怎么敢生气？”秋萍姑姑放下手里的东西，冷着脸道，“您可是尊贵无比的世子妃，自然不需要什么都提前告诉我这个下人，想什么时候说便说，不想说了我们做下人的也不能逼问。”

这话对祝半雪而言不可谓不重，她知道秋萍姑姑待她好，知自己也一直将她当作家人看待，听她说出这种话来，一下子便红了眼睛。

李瑾玉走过来将她拉到身后，皱眉道：“姑姑，您先前答应过，若是有气冲我来就是，她也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只不过京都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她是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也不想让你替她担心，还请您不要说这种刺人的话。”

“好啊，你既这么说了，那在我面前便不再是世子，只是半雪的未来夫婿，是也不是？”秋萍姑姑冷厉问道。

李瑾玉毫不迟疑，道：“是。”

“那便随我过来。”

秋萍姑姑起身往屋里走，李瑾玉转身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轻笑道：“没事，不用担心。”

他迈步走了进去，祝半雪也紧跟着。

“跪下。”

李瑾玉一掀衣袍双膝跪地。

“姑姑！你这是干什么！”祝半雪急道，上手拉李瑾玉，“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你先起来！”

李瑾玉没有起来，秋萍姑姑也不制止，反倒对着祝半雪道，“你也给我跪下。”

祝半雪看了眼她和李瑾玉，也跪了下去。

秋萍姑姑脸色稍缓，伸手揭了他们面前案上的一块布，露出下面的牌位。

这一下让祝半雪和李瑾玉都始料未及，待看清上面的字，祝半雪明白了秋萍姑姑的意思，当下又红了眼睛。

“既是半雪日后的夫婿，自然要知道她从哪里来，亲娘是谁。”秋萍姑姑缓缓道，“她娘虽是个妾室，可未出阁前也是个教养极好的良家女子，世子殿下若觉得她不配你这一跪，那便起身走吧，我不同意你们这桩亲事。”

李瑾玉没有回她，对着跪在身旁的祝半雪道：“我们一起拜见娘。”

祝半雪红着眼睛点头。

二人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对着面前的牌位磕了三个头。

待磕完了，李瑾玉扭头握住祝半雪的手冲她笑，祝半雪回握住他的手，没有松开。

“还跪着做什么，起来吧。”秋萍姑姑道。

祝半雪忙起身，将李瑾玉也拉了起来。

秋萍姑姑走到李瑾玉面前福身，被他伸手拦住：“姑姑这是做什么？”

“请世子殿下见谅，我受我家小姐嘱托，要看顾好半雪这孩子，事关她的终生大事，我不得不慎重严苛些，方才多有得罪，请世子勿要介怀。”秋萍姑姑温和道。

“姑姑言重了。”李瑾玉并未生气，“您将半雪养大，是为长辈，本就该慎重严谨些，我又怎会因此介怀。”

“姑姑……”祝半雪眼泪汪汪小声喊人。

秋萍姑姑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道：“你也长大了，京都一行到底是我考虑不周全，让你受苦了。好在都过去了，我也年纪大了，往后只盼着你幸福安康，等到了下面见了你娘，我也好跟她交代。”

“姑姑。”祝半雪伸手抱住人，带着哭腔道，“您还年轻着呢，日后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每年都会跟娘说，让她不要急着将您带走，若是您也没了，半雪就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

“怎么会呢？”秋萍姑姑笑着安慰道，“不是还有青竹吗，现在也有爱慕着你的夫君了，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那不一样。”

李瑾玉也在一旁道：“我虽能一直陪着她，但到底比不上姑姑从小照顾她呵护她来的精细，还请姑姑保重身体。”

祝半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就是就是，我现在还总是在外头惹事呢，您要是不管我了我又闯祸了怎么办。”

“你还说呢，这么大人了知不知羞啊？”秋萍姑姑伸手点她额头。

祝半雪撇嘴，撒娇道：“没长大，在姑姑面前永远都是孩子！”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