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簿安自行理解,有些家长对孩子饮食管理确实比较严格,不允许吃路边摊。小骗子自称学长,出来上学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些违禁品,除非真的是乖乖宝……
他看着乖乖宝此时正捧着被家长定义的垃圾食品大快朵颐。
杜簿安好笑,大一新生还想要装学长,小骗子露出狐狸尾巴了。
思及父母,杜簿安心头那点笑意又渐渐淡了。
宣止在等他的荷叶饼,这家比较火,已经开始排队了。老板一口气炒了三四份的土豆丝,宣止要排到下一锅。
“你父母知道吗?”
杜簿安声音不大,旁人听不见,宣止反应了一下才能听出杜簿安是在和自己说话,他反思自己是不是看炒饼料太过入迷。
我父母?宣止:“知道什么?”
大庭广众,杜簿安简短提示:“性向。”
什么象?大象?
小猫听不明白,不过这题还挺好回答,宣止没有家,他对自己的父母也没有印象,还能回想起来的猫生首个记忆点是有关于他的前主人,他的生命是从被前主人带回家开始的。
他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猫妖了,他的父母如果还活着,也是两只平凡的老猫,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
“不知道啊。”
杜簿安:“你打算和他们说吗?”
小猫脸上没有悲伤的神色,他平淡地告知杜簿安:“说不了啊,我找不到我爸妈。”
杜簿安沉默:“什么时候的事?”
“我出生以后啊。”小猫回答地理所应当。
小骗子还是个孤儿,杜簿安垂下眼睛。
被问了这么多,宣止只是礼尚往来:“你呢?”
“也不在了。”杜簿安说。
宣止没什么人类的情感,他的荷叶饼好了,加了肉排,他捧着热乎乎的饼,打算让杜簿安吃第一口。
他怕他吃完就剩不下什么了。
“吃吗?”
骗术蹩脚,安慰也蹩脚。到底是个有温度的小骗子,杜簿安胸口还是涌起暖流。
他狠狠咬了一大口,专门看宣止心疼得皱眉。他主动牵上宣止的手腕:“往前走走,看还有什么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