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簿安手里。
滋滋作响的鱿鱼就摆在桌上,杜簿安把激动的宣止拂开:“别崩到你。”
“喵。”
“喵。”
杜簿安不为所动,他都不用查,“你不能吃。”他想了想,许诺道:“乖,晚上给你买好吃的。”
怎么不能吃,它都吃过一盘了。
小猫充耳不闻,白爪子已经扒到了铁板旁边。
“别动,烫!”杜簿安厉声训斥。
秦礼遥满意按下录制,发送视频到相亲相爱一家人。
这厢人猫互搏,换了干净的桌子,小猫蹦上去,绕着这盘饭三百六十度都能转,下手方便。杜簿安一只手拿筷子,另一只手赶猫,在空气中打了好几套太极。
“你不能吃。”他语重心长,像是疲惫的老父亲。杜簿安怎么也想不通人类的食物对猫怎么有这么大的诱惑力。
“乖乖。”
宣止耳朵动了动。
秦礼遥从手机后面探出头:“它没有名字吗?”
杜簿安沉默一瞬,小猫趁着机会从侧偷袭,再次被拦得严实。
“喵!”
它示威,杜簿安不理它,铁板温度还未降下来,他的手背烫出了一道红痕,那道看起来不太严重的浅红色被凑到小猫眼前:“看到没,烫,疼。知道疼吗?你被烫一下就得截肢,就瘸了,走不了路了,小猫残疾了只能让人抱走。”
小猫似乎真的被唬住了,尾巴也不甩了,静止盯着杜簿安的手。
可算不闹了,杜簿安就当它是知道心疼人。腾出空来回答秦礼遥的问题,杜簿安沉吟:“名字?”
秦礼遥问的是小白猫在学校的花名,之前遇到的男生给他讲解得明白,都是很大众化的名字,符合校园流浪猫的定位。
杜簿安看着桌边的猫,它趴下了,鸳鸯眼睛眨动频率不高,娇气地喵。
听得懂人话,不乱闹,识好歹。
杜簿安笑了:“我还没取,先叫小猫吧。”
你明明叫了乖乖。
宣止轻轻地喵,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但他还是伏低了身子,喉咙里不自觉开始咕噜。
秦礼遥摄像头拉进:“它在踩奶。”男大学生一颗心在小猫面前化得干干净净。
杜簿安筷子头轻点小猫鼻子,宣止歪头,筷子头就顺着它的额头绕过耳朵,描绘了小半张的脸。
“喵。”
“别撒娇。”杜簿安制止。
别骗人。
宣止看得清清楚楚,你明明在笑。
杜簿安吃完抱猫离去,宣止这次没站在他的肩膀,老老实实窝在怀里,它留意着天色,靠近宿舍区的时候,它用头撞了撞杜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