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趴在校门前的石碑上,长尾巴对石头进行泄愤摔打。
这里是小南门,小猫在A大周围完整地绕了个圈。
天色已晚,比起去寻伯医生看病借手机,更为重要的是还在挨饿的幼崽。宣止和它们约定好了晚上见。
幼崽有没有饿到?
没有。
宣止身体还未恢复,跑不快。草坪前已经围了群学生。路灯已经亮起,宣止能够看清每个学生的脸。
杜簿安竟然也在,但喂食的不是他。路过的学生发现了幼崽,从早到晚,喂了好几波,箱子里的奶盒空了一大半。
宣止忧心忡忡,有它前车之鉴,它养的幼崽断不能重蹈覆辙。
小东西们肚子比它上午离开前还要大,好在求生本能还是抑制住了它们的食欲,现在它们拒绝进食,在学生的脚下乱爬。
它跳进包围圈,一只只扒拉着幼崽查看精神状况。
可别撑死了。
才探查了大半,身体突然腾空,宣止现在受不得这个,肚子立马有所响应,作势就要吐。
抱起它的是杜簿安,温驯的小白猫一反常态,剧烈挣扎踢踹,它可没收爪子,杜簿安手背手臂上刹时多了三四条长长的伤痕。小白猫重获自由,没多远脚步踉跄,哇一下吐了。
围观的学生瞬间散开。
“怎么回事?”
“这猫病了?”
“前几天看还好好的,能跑能跳的。”
医院挂水没让小猫尴尬,在杜簿安面前哭鼻子也没让小猫尴尬,围观的学生议论了几句,宣止恨不能把脸埋进土里,万分庆幸身上有毛,看不清它通红的脸。
杜簿安看都没看身上的伤口,蹲下去先检查小猫有无外伤。宣止被他翻来覆去地看,又是一阵恶心。
杜簿安没看到明显伤口,反手又把猫抱起,这次抱得更轻柔。
张仰青也在,他找围观的女生借了张纸,示意他注意伤口:“出血了。”
杜簿安忙着抱猫,这小白猫似乎真的能听懂人话,张仰青一开口,也看向他的伤口,瞅着还有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