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记性总是比小猫好,小猫早已忘记的错误在人类的心里经年累出一笔账,总是要还的。
“咪咪,”秦礼遥平视小猫,一遍遍摸它的头。“还很难受吗?”
小猫吐出的东西难以辨认,他们没有经验,杜簿安坐下来,搜索“吐毛球”。软件搜索智能联想,“吐毛球和呕吐的区别”。
杜簿安点进去,里面的帖子不堪入目,都是猫的各种呕吐物,他面不改色地一个个点进去,对比小猫的症状。
好像都贴不上?
秦礼遥还在逗猫,桌上的猫恹恹的,情绪没有刚才嗑猫薄荷时高了,杜簿安把猫抱过来,放在腿上,从头到尾地摸。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有点焦虑。
宣止不难受,它只是沉浸在过去和现实,有点感动,又带了些惶恐。它安安静静趴着,在杜簿安的手伸到头顶的时候,仰起头舔了舔。
“去医院吧。”杜簿安收了手机。
一呼百应,秦礼遥和张仰青都开始换衣服,杜簿安正在找人咨询附近哪家宠物医院靠谱。
宣止心头那点温情登时支离破碎。
它不是才从医院出来?
它准备跳下去,为杜簿安表演一下什么是健康活泼小猫咪。
杜簿安一掌薅回来,心口的焦急散了些,带了点笑:“你还真能听得懂话。”
“小孩儿都怕去医院。”张仰青理解。
你才是小孩儿,对学长尊敬点!
宣止上下翻滚,连打一套猫拳,在杜簿安的裤子上褪了一层的白毛。
宿舍没准备航空箱,带猫偷渡进入宿舍用的是张仰青的外套,外套沾了猫毛,一塌糊涂,现在搭在张仰青的椅背上,秦礼遥把外套拿起来打算二次使用。
张仰青单手压下他的动作,冲着他摇头:“不用,班儿有衣服。”
这边,杜簿安已经把猫裹成了个婴儿,兜帽盖住猫脸,弯腰换鞋:“走吧。”
宠物医院打车二十分钟。今天一天,宣止把猫生全部的车都坐完了。
杜簿安包得严实,只给小猫留出一颗头,宣止不敢用力挣扎,杜簿安胳膊上的血口触目惊心,宣止想来有些后怕。
宠物医院的院猫不怕人,窝在正在售卖的猫窝里公器私用,懒洋洋地抬了个眼。
“名字?品种?多大了?什么症状?”前台询问信息登记。
杜簿安:“没名字,流浪猫,呕吐,吐了两次。”
三个男生抱着猫拿着单子去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