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点了一兜子烤串,宣止照例还是半兜的鱼丸,另外半兜都是肉。
杜簿安问:“你家里现在还有别人吗?”
宣止第一个想到的是伯医生,可伯医生有自己的家,不过宣止还是决定征用一下。
“有一个,叔叔。”
宣止回味他短暂的猫生,盘点整个A大。校花应该也算,那是他的睡觉搭子。它对宣止好,宣止也不计较校花听不懂人话,按照年龄来算,宣止说:“还有一个哥哥。”
小吃街摆摊的不只有手艺人,还有学生,几个女生批发了手工小蛋糕,在拐角处的小推车上售卖。蛋糕外表花里花哨色彩鲜艳。
宣止不怎么在乎色彩,他嗅觉灵敏,在烟熏火燎的小吃街也能精准捕捉到蛋糕甜甜的香气。
“杜簿安,我想要那个。”
他指着一块提拉米苏,表面淋了可可粉,偏巧是个爱心的形状,杜簿安心领神会,马上给他买到手,郑重其事交到宣止手里。
杜簿安给他拆勺子:“还给我吃吗?”
宣止点头,你要我就给,校园猫从不小气。
宣止凭实力选的最甜的一块,杜簿安齁了个半死,抿着嘴角的奶油半晌说不出来话。
宣止幸福地眯眼,小猫也喜欢吃甜食。
“A大真好吃。”他感叹道。
“这就是你最近常来A大的原因?”
宣止半真半假,自由发挥:“一部分原因吧,我平时没事哪里都逛,”这是实话,“而且不是答应了你,还要来和你打招呼的吗?”无论人形猫形他都做到了,这是历史性的进步,之前他可是孤僻小猫,见人就跑。
嘴里人工糖精还没化开,又遭甜言蜜语,杜簿安很好奇,小骗子是不是天天吃糖才会这么甜。
他们把小吃街从头到尾犁了一遍,在街尾找到了垃圾桶,杜簿安终于卸下重担。
宣止眉头一紧:“杜簿安。”
“杜簿安。”他又叫。
宣止面色痛苦,半弯起腰:“我好像有点不舒服,肚子好疼。”
“吃坏了?”杜簿安紧张,带着他往墙边靠,他环视一周,附近没有药店,“想上厕所吗?”
“不是,不想去。呕——”宣止扶着墙面,干呕不止。
每只猫咪都对呕吐习以为常,它们平时就会靠呕吐来排出体内积攒的毛球。但宣止发誓,这是他最痛苦的一次呕吐,他什么都吐不出来,脚下发虚,身上也发虚,全身都在冒汗。
从健康小猫到病重小猫只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