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不至于这么怕她吧?”我看着重渊难得狼狈的模样,忍不住有点想笑。
“你懂什么,刚才那女子的言下之意,今日定是有人与她相约,行那……苟且……之事。你我呆在那里,岂不是……”
“哦,偷情啊,我懂的。”我恍然大悟脸,理解地点头,“师兄你真体贴,我们确实不能坏人好事啊。”
重渊一脸复杂地看着我,他动了动嘴唇:“我不是……”
“啊?”懵逼脸。
“……没什么。”
走出去的时候,重渊顺手从旁边架子上扯了一件衣服穿到了身上。
“……师兄,我们修道之人,这样偷人家的衣服不好吧?”我小声说。
“紧急之下无法顾及小节,他日必定十倍相偿。”
“可是……她说了晚上要会情郎的,这说不定是人家情郎的衣服……”
重渊沉默了一下,然后用比刚才快得多的速度脱衣服,铁青着脸避之不及地丢回了架子上。
我们就这样一路尴尬沉默着重新找到了一户人家,说明来龙去脉之后,重渊终于重新有了衣服穿。
“你问流光城啊?距这里可是很远啊。”衔着旱烟的老人说道,“上一次听到这个地方还是在我年轻的时候……”
长期混迹在师父那种老头身边,深知道这种老人一旦沉浸到自己神一样的少年的当年中就一发不可收拾,我赶快打断了他的话:“那个,从这里要怎么快点赶到那里?我们真的有急事。”
“快不得,快不得哟。”老人摇头道,“没什么快的路,只能一点一点慢慢赶哟……”
我和重渊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最后也只能耐下性子听老人家唠叨起来。
最后老人家很好心地给我们提供了过夜的地方。重渊走进屋子的时候,我习惯性跟了进去,坐在桌子旁边很大爷的看着他铺床。然而直到重渊铺好床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地看着我,我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再也不一样了。
他不是我的邪影红烧肉,而是那个高岭之花一样的大师兄。再也不会有那个木讷讷的家伙跟在我后面,给我铺床叠衣服洗肚兜了。
——意识到这点的我非常悲伤地走出了屋子,到给我安排的房间睡了下去。
之前在西岐村借宿的那一夜经历给我造成的阴影太惨烈,以至于在这种陌生地方借宿的时候总有点失眠。加上外挂不在旁边,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谁?”我有点慌地问道。
“是我,重渊。”师兄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来。
“……”我迅速爬下床,甚至来不及穿鞋就光脚冲到了门口。我气喘吁吁拉开门,大喊道:“怎么了?难道有敌人?”
重渊本来是低头看着地面的,当他看到我光着脚踩在地上的模样,脸上腾地冒出两团红晕,他尴尬地别过头去:“不是……只是我想起了这应龙村是什么地方。”
“来来来坐坐坐。”我迫不及待拖他进屋,搬着凳子就坐下来问道,“应龙村有什么特别的吗?”
“洛师妹你还记得今日我们在水下看到的那些遗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