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蒋承安便在剑尘的棍棒之下起床了。说是早晨,实际上天还未亮。在进行持续一整天的剑术修炼前,迎接他的是挑满二十缸水的和劈完三担柴的任务。老天,您不知道咱现代人已经用上自来水和液化气了吗?但这样的吐槽,他只敢放在心里说说。因为剑尘,是真敢在他身上戳窟窿的。得益于其筑基期剑修的实力和底蕴,他有信心在人身上戳出二十来个洞而不致死,而后在半个小时内让其恢复如初。别问,问就是蒋承安已经体验过了。蒋承安不无绝望地远眺山下。听说对于自己被选中专人指导这事,那些家伙似乎相当羡慕。可又有谁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想必那些家伙,现在还在床上……咦?转性了?以往这个点,裕兰高校的宗门广场前,应当是寂静无声的。今天怎么他们提前练起来了?心中的好奇促使蒋承安放下肩上挑着的水桶,小心地往山下看去。真的啊,那些家伙竟然已经开始蹲马步了。那天那个黑衣戴面具的家伙也在……“偷懒是吧?”人未到,声先至,而后便是一剑飞来,蒋承安只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一疼。“老师,我没偷懒,我就看看。”蒋承志欲哭无泪,选择狡辩。他也知道,在剑尘这厮的面前,任何说辞都是无用的,反正他总能找到理由狠揍自己一顿。但身为正常人的惯性,他还是选择努力一下。“我就是看看那些同学,他们以往这个点可没到训练时间。”说完,蒋承安便抱头蹲防,准备迎接剑尘的虐待。然而这次,还真叫他赌对了。等了半天没等到剑尘的殴打,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却发现剑尘已经走到他的身边,同样向着山下打量。“果然啊,这次大比的事,苗师兄终究还是想争一争。”蒋承安一听就知道,剑尘纯属自言自语。但他也清楚,剑尘不会无端感慨,等会儿肯定会有话交待给他。果然,看了一会儿后,剑尘转过身来,面向蒋承安说道:“此次与流云观的宗门大比,我先前已经同你说过了,我问你,你想不想争一争?”蒋承安心说饶了我吧。这才修行几天?满打满算一个月都没有。派我上去不是送死?便要摇头说不想。但剑尘什么人啊?这货除了在苗飞与齐致远面前委婉些,也就对那个叫文欣的女文员有些特殊。在其他人面前,他可是相当自我。“也罢,我本就多余问你。齐师兄在这短短时间,便已经培养出了筑基期修士。我虽然尊敬齐师兄,可终究还是不愿落后于人。如今你也算是得了我剑庐的传承,便有替我剑庐争一口气的义务。此次大比,你就以剑庐的名义参赛吧。”不……不是……你要杀了我吗朋友?你自己都说人家有筑基期修士了。我才哪到哪?而且凭什么我有义务给你争气啊?别说传承了,你丫不是天天虐待我吗?剑庐的传承难道是字母圈?似乎看出了蒋承安脸上的抗拒,剑尘再次开口。“你也不必妄自菲薄,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我已经认可了你传承我剑庐功法的资格。每日挑水劈柴是为了打磨你的心性,时不时欺辱凌虐于你是为了考察你的恒心。这些天来,你坚持完成了我交代你的事情,且并未有负气下山,甚至报复于我的打算。足以看得出来,鱼头怪所说的确属实。虽说与我当初接受的考验仍然尚有差距,但时不我待。从今天起,我会传你真正的剑庐传承。”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其实早就恨得牙痒痒了,只是不敢反抗……我这些日子练的东西原来是瞎练的吗?再者,原来你也知道你一直在虐待我啊?!原来你们剑庐真的是字母圈的啊?!你是因为自己淋了雨,所以选择往我身上泼水吗?!还有你当初到底经受了什么?现在才变得如此变态!话说你是因为被你师父虐待所以才长不高的吗?!槽点太多,蒋承安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吐起。但,选择从心的蒋承安只是弱弱了问出了另一个问题:“老……老师,所以真正的剑庐传承是什么?”剑尘微微一笑,似乎早知道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手掌一翻,一颗银白色的弹丸滴溜溜的在其手掌上旋转。“剑心种子,这便是我剑庐真正的传承!其实说起来,前些日子你所修炼的功法和剑术,也并非就是假的。只是少了这颗剑庐真传赐予的剑心种子,便不能真正入道,哪怕能够炼气,也绝无筑基的可能。”蒋承安咽了咽口水。“这个,给我了?”“嗯,拿去。”“怎……怎么用啊老师?”“吞服即可。”看着转移到自己手上的银白色弹丸,蒋承志内心真正有了不真实的感觉。前些日子的修炼,更像是普通人参加了军训,虽然折磨,但还没有脱离寻常人的概念。而现在,只要把手中这颗东西吞下去,自己就将超脱凡俗了。想到剑尘御剑飞行的手段,蒋承安内心再次火热了起来。看来这些日子的苦没有白吃!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值得注意!“老师,您老实说,这东西……不影响身高吧?”剑尘脸上肉眼可见地浮现了怒意。随后蒋承志便看到他鬼魅般的闪现到自己面前,手掌一推。咕咚。弹丸入口,顺着咽喉直下。弹丸并非实体,入嘴便化开,随后迸发出无尽剑意。蒋承志只感觉自己吞了一把刀片,刺痛感在五脏六腑中迸发,随后在丹田处沉积,似要自内而外将他剖开。剑尘冷笑着看着他疼的打滚的样子。“本来还想替你护法,减轻痛苦。如今看来,承担这种剑丸入体之痛,又何尝不是修行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呢?为师就不剥夺你的这一机缘了。嗯,绝对与身高这一话题无关!”:()修仙十八年,山下竟是游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