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死一块儿的人,下辈子也会在一起。靠边停车,做我唯一的女人宋颜初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犹豫了一下接过,坐进驾驶座换。周郝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有条不紊的系上安全带。宋颜初换好鞋,大小刚好合适,正调试驾驶座椅靠背,系安全带。她也不知怎么,突然来了一句,“这鞋是谁的啊?”一个男人,后备箱里备着女士的鞋子。宋颜初有点好奇,里面还会不会有女性衣服,或者某些东西。周郝瞥了她眼,“我女人的。”宋颜初心里咯噔一下,像是小时候在外婆家烤糍粑,火星突然炸起落在她手背上,猛地烫了一下。不觉,女人好看眉头再次微微蹙起,红唇抿着。副驾驶座上男人暗暗透过反视镜认真盯着女人脸上的变化,心底尤然滋生出一抹期望,还没长成就被宋颜初泼了一盆冷水。只见女人红唇微微上翘,声音轻快道:“哦,那你有几个女人?”她这话说的很轻松,眼底也明晃晃的亮着,只有简单的好奇。周郝抿着唇,目光再次冷下来。宋颜初拧动钥匙,车子平稳起步。想起她和周郝现在的关系,她默默添了句,声音平和透着和好的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了一下,抱歉。”“你觉得我该有几个女人?”“………”这问题倒是把宋颜初问住了。照周郝的身价和自身条件,大概有很多女人都愿意朝他奔来吧,该有几个?不如说他心有多大,想要几个。宋颜初谨慎的看着前方路况,驱动车子汇入车流,难以分心仔细去思考这个问题。女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周郝偏头看向她,她坐的笔直,视线盯着前方,睫毛纤长纤长的,穿着一件白色半透明的丝质衬衫,里面是个同色系的小背心。烈日照进来,肌肤白嫩,玉颈似雪,因着强烈光线,她这身材倒是一览无余。男人眼底诡秘划过一抹暗色,正要开口,手机响了,是张秘书的电话。盯着电话看了两秒,周郝把视线晃到了窗外,暗咬了一下舌尖,沉稳道:“什么事。”商务电话很简短,不到两分钟,周郝就挂了电话。他视线从窗外的街景再次转向左侧认真驾驶的女人,看了一会儿黑眸阴暗,喉结泛痒,不知道是不是感冒要好的征兆。他想接着刚才的话题,把那冲动的话说出来。但瞧着一脸坦然的女人,他又说不出口了。他干干净净的坐在宋颜初面前,西装革履,严肃威严。但宋颜初想不到,周郝的心是肮脏的,渗着世上所有男人的本性的坏。宋颜初,靠边停车,做我唯一的女人。周郝心里有什么在沸腾,突然之间,目视前方的宋颜初突然转了一下头,一双认真又清明的眼睛对上了他隐晦的目光,周郝下意识瞥开,喉结再次滑动。这次不是痒,是微微灼热带着感冒咽口水的疼。宋颜初轻快道:“你晚上要忙到什么时候?”等了三秒,宋颜初没听到回应,尴尬的挪了挪唇角,“是我不该问。”只是这话音刚落,周郝就回了,声音冷冷的,不太高兴,“会很晚,堆了不少事要处理。”宋颜初,我等你做什么宋颜初轻嗯了声,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况不再说话。车内安静了下来,周郝揉了一会儿太阳穴,偏头靠在椅背上休息。前头正好闪烁着黄灯,宋颜初缓缓踩下刹车,视线自然的瞥了一眼后视镜,正巧看见周郝修长白皙的手抬在眼前,拇指和无名指按揉着太阳穴。这手势像是斯文败类戴眼镜儿似的,她就莫名好这口儿。直到后车不耐烦鸣了几回喇叭,宋颜初才回神,周郝也睁开了眼睛,轻声:“红灯过了。”“哦,我知道。”宋颜初抿了抿唇,小脸上渐渐浮起两抹淡淡的红晕,跟日常的腮红色的,不突兀反而很称气色。她悄悄深吸了气,重新启动车子,心里默念了三遍美色误人。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周郝公司楼下停车场。车刚停,假寐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眼眸有些冷冽,理了一下胸前的领带。“你开车回去。”周郝打开副驾驶座车门,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还是张秘书的电话,男人一边下车一边接起,“两分钟后到办公室。”宋颜初目光随着他看过去,一下午她都没喝水,而路上又是迎着太阳开车的,即便有空调空气也是闷闷干干的。她抿了抿唇,伸手解开安全带,开车门时低头看到脚上的白鞋,水润的眸子一顿,弯腰换回自己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