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下颚线,曾经周漾一仰头就能看到江北言的下巴,所以对此最熟悉。
这是她埋在最深处,日思夜想的模样。
江北言察觉到周漾的目光,已经不需要她的答复,直接抓过她的手腕,带她到车边。
周漾想拒绝,但心里有道声音在叫嚣,让她不许拒绝。
周漾最终还是上了车,报了地址。
江北言“嗯”了声,启动车子。
晚高峰期,路上车辆喧嚣,车内却异常安静。
周漾有许多问题想问,可胃难受地让她说不出话,于是她假装看窗外风景,不看江北言。
她不问,江北言也不说,气氛僵着。
走出拥堵路段后,江北言将车停靠在路边。
这不是周漾住的地方,见江北言要下车,她张嘴想问,但最终没出声。
见江北言走进药店,她愣了下。
等江北言回来,她脱口而出地问:“你不舒服吗?”
江北言把那一袋药放到周漾膝盖上:“你的。”
说完系上安全带继续开车。
好一会儿,周漾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低头看那袋药。
有胃药,也有解酒药。
“我又没喝醉。”她小声嘀咕,但却是心虚的,用手机屏幕偷看自己的脸红不红。
脸不红,底气也就足了些:“我酒量还行。”
江北言睨她一眼,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当初在顶楼,她喝了半瓶啤酒就醉。
周漾被看得心虚,“本来就是。”声细如蚊最后一个字甚至没了声。
不过她确实胃不舒服,她快速抬头看了江北言一眼,好奇他怎么知道的。
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姚清夏聘用周漾时,工作室的资金已经周转不开,无法保证给周漾工资。为了不让周漾再额外花费,姚清夏帮忙找了一套房子,也就是她现在住的房子。
房子的主人是姚清夏的表哥,表哥一家人在国外定居,房子空着。得知姚清夏的情况,表哥二话不说将房子借出来,表示周漾想住多久都行。
不然,以周漾现在的能力可租不起这里的房子,更别说买。
江北言看了眼小区名字,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
周漾身上的酒意已经消散,胃也好很多,跟江北言说了声谢便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