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绒绒正在一个个名字扫过,目光才落在排在第四的十六月,便听有人正好大骂起:“这个虞六!我在百舸榜见过的名字!怎又跑到我们登巅榜了?这打算屠榜吗?”
“距离屠榜倒还有一定距离。”另一人道:“所谓屠榜指的几个榜都雄踞第一,哪怕十六月师妹都没做到,这个虞六,还差得远呢。”
“说到屠榜……”有人将目光落在了登巅榜高的地方,那儿写着“匿名”两个大字,那人神『色』很复杂道:“这位匿名仁兄才真的牛『逼』,从我梅梢派开始,那两个字儿在那了吧?”
“……怎说呢?你看第一匿名,第也匿名,除了第三柳剑圣之外,再向下的第六竟然还匿名。总能同一个人的吧?我好奇很久了,还去问过我师尊,你们猜猜我师尊怎说的?”
几个人顿时好奇地凑过,虞绒绒也悄悄竖起耳朵。
便听那人道:“我师尊表情略有僵硬,说,该问的事情要问,打听那多干什?有本事你超过去啊。”
众人然都没那本事,啧啧几声,却到底还服,其中一人起剑冷哼:“我还差三位,再去冲一冲,说定能到第六,压过那位匿名,去也。”
虞绒绒大惊,望着那人绝尘而去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一位梅梢派未剑圣的冉冉升起。
想到了傅时画此前说梅梢派弟子都忙着冲榜,当时还浅薄地以为只百舸榜,却万万没想到,居然连登个雪巅,居然还有速度榜。
难怪己登山时,那对师姐妹竟然还精准算出了时速,并且以此为目标。
得说,梅梢派弟子,太狠了。
看了登巅榜,任半烟嘴夸夸,表情里却没有半想要大家休息的意思。
一行人于马停蹄又到了冰瀑面前。
之前时,虞绒绒在剑舟便见过此处,并且为这冰水冰瀑之中竟然还有人『裸』身而立,任凭己冻成冰雕,再以剑气碎之,如此周而复始的行为大为震惊。
剑,还能这练,谁看了说一声卧槽离谱。
却没想到,转眼己竟然也了此处。
很慌张,目光在偶然间落在傅时画身的时候,却又有然地移开了眼,心道己怎能莫名去想象一些应该的画面。
“悟了剑,下一步然磨剑。”任半烟负手而立,开道:“有人十年磨一剑,有人在此冰瀑旁蹉跎一生却始终满,每个人都有己的道,求你们磨剑悟道,但既然要去比剑,剑然还要锋利一好。”
说间,阮铁已经说,挑了块顺眼的石头坐下,拎出己的铁剑,浸入了冰瀑下有些浅碎的碎冰之中。
任半烟眼带赞许,再微笑道:“此处冰瀑中的冰雪,便已经全世界坚硬的冰。此时恰逢隆冬,然比其他时候还要再更坚硬许多,适合磨剑,每年这个时候,都有许多其他门派的弟子也磨剑,看那边,好像琼竹派的道服吧?望丘山也了人,欸对了,知道该怎磨吗?”
阮铁颔首:“方才看到了旁边几位师姐的做法,以松梢学剑的剑意包裹于剑身之,再去一层层破冰。”
“错。”任半烟颔首:“剑之一术,有所放,有所收,控制有余,才可尤其游刃有余。方才在雪巅你们出剑,抒发胸怀,乃为放,此刻在这里磨剑,为收。”
阮铁似有所觉,若有所悟,剑意悄然包裹铁剑周身,竟瞬息间已经入了无我之境。
虞绒绒的目光慢慢从琼竹派那边收回,隐约觉得好像看到了某个熟悉的恶心身影,但也很在意,有茫然地看向任半烟:“难道我也要磨剑?”
倒也能,而渊兮到底傅时画的剑,总觉得怎也轮到磨。
任半烟拧了拧眉:“符修我懂啊,耿阿花这个死老头连我的传讯符都回,我总能杀去三宿门抓他……过天下万法离其中,如,你试试磨符?我记得我小师妹当年也这磨的。”
虞绒绒默默掏出一张符箓,以剑气书之,再往冰块中一按。
符箓飞快变得湿漉漉,然后像蔫了一样,变成了一团无用的废纸。
看看已经用剑气震『荡』开了一小片碎冰的阮铁,虞绒绒吸了吸鼻子,决定坐得离他远一。
然而远离了一个天生道脉,还有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