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和你结盟。”姜娆看着他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嫌弃道。
“两地毗邻,谁占领这块土地都可能会和肯拉再起争端。”仓朗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你是要跟我保证,绝不会和我开战?”姜娆对这种口头承诺没兴趣。
“你自已接管,自然就不会再起争端。”他淡淡道。
“帮我拿下整个南陆?你图什么?”姜娆挑眉。
“我再怎么厌恶,身上也流着我阿父和南陆的血,我的家族受万兽供养几百年,却从未做好一个首领该做的事,南陆变成如今这样,是我阿父的罪孽。”
“我会一统兽世,替他赎罪,同时也把生养的恩情还给他,这样我才能堂堂正正的离开,真正的自由。”仓朗侧过头来,“姜娆,你是我心中南陆首领的最佳人选。”
他眸光清冽,朗声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答应我,还南陆一片安宁。”
秋风瑟瑟,两人对视。
“好,我答应。”姜娆眉梢一挑,莞尔应道。
那年秋天,姜娆统领的肯拉宣布参战。
他们与仓朗召集的南陆残部合成了一股声势浩大的力量,和仓朗的七个阿兄浴血厮杀。
在战场上,她凶的像头猛兽,那红尾就是永远不会倒下的旗帜,是肯拉战土心中的神圣图腾。
他们拥有最好的首领,兽世最好的大祭司!
别人的队伍都是越打越少,可他们的人数却越打越多,中途因为姜娆而加入的兽人越来越多。
从第一年的秋天,打倒了第二年的冬天,他们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成功登顶。
“吼!”塞勒斯站在高崖上发出一声战吼,攻占束河的船直接封锁了整个河道,漫山遍野的兽人们争相呼应着。他们是长久苦难的风雪下压不垮的巨木,在每个至暗的长夜后,都倔强的抽出新芽的绿。
他们终于结束了几百年的屈辱,解放了无数无辜的底层兽人。
从此他们将会迎来安宁,河中漂浮的不再是战死的尸体,炊房中也会飘出诱人的香味,幼崽终于不会再梦中哭泣了
他们有的闷闷的哭出了声,有的则激动的抱着身边的同伴一通猛亲。
“大祭司威武!我们南陆迎来和平了!”
“阿娆,我们赢了!!”烬抱着姜娆猛地转了一圈儿。
“但我总有不好的预感。”束月的脸上都是没干的血迹,经过磨砺,他的巫术水平不断攀升,占卜能力也提高了不少。
“不好,贝尔不见了。”束月的预感果然没错,景牙蹙着眉飞快的攀上高崖,冲姜娆和仓朗道。